時宴慢吞吞喝粥的動作停下,他抬眸看向姜妄,一時間有些困惑。
“為什么不去潁州是”
他與姜妄對視,猜測明顯浮現在腦海。
潁州明顯要更富饒。
起初因為離的近前往荊州可以理解,但現在,時宴并不覺得,那個昏君會被惡意對待后還不計前嫌留在荊州。
除非是沒有地方去。
姜妄看著時宴,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是,他不敢去潁州,也不能去潁州。”
大雍現在這個名存實亡的亡國皇帝叫趙武,繼位二十多年了。因為,以前的事情已經被他清理的差不多,幾乎很少有人知道。
但姜妄碰巧就了解這段往事。
他的父親是祿陽王,雖然后期退到涼州不再過問朝堂上的事情,但是以前也做為異姓王爺接近過權利中央。而祿陽王在朝中任職時,坐在上面那位還是趙武的哥哥趙文。
文帝是一個圣明的君主,但是他在位的時間太短了。
登基后不過三年,他就因病意外去世。
當時的皇后雖然有孕,但孩子卻因為文帝去世的噩耗而發生意外,連帶著皇后,一尸兩命。
文帝沒有可以繼位的人,弟弟趙武就登上了皇位。
這是當時對外界的說辭。
但這件事在當年鬧的沸沸揚揚,幾乎有點關系的人都知道文帝的皇后和孩子,是武帝下了黑手。
但大雍只有這一個血統親近的人了,即使再不愿意,趙武也被推上皇位。
成功登基后,趙武就下令禁止別人說這件事。不僅束清了朝堂,還把相關資料記載燒了一干二凈,連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也秘密處死。
但世家實力錯綜復雜,有些沒辦法解決的,就被趙武遣送到了其他州。
現在在潁州的,是當年文帝皇后的本家。
所以即使在荊州過的不好,趙武不敢過去潁州。
之前他還在皇位上時,那些人就會跟他對著干,現在丟了皇城,趙武絲毫不懷疑那些人會直接殺了他。
時宴點點頭,聽他講完一切后,才又問道“還有其他事情嗎”
他的一碗粥已經快喝完了。
時宴想回床上躺著,他的膝蓋和大腿包括腳底依然酸痛。
姜妄繼續道“據說趙武打算攻打離荊州比較近的青州。”
時宴眨了眨眼睛,對這件事情徹底失去了興趣。
“他不行。”
時宴直接了當。
他放下勺子,嗅著一旁若有若無的酒香,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嘗了一口。
一口,兩口,三口起初還是小口的抿,后來就不受控制了。
姜妄不知道時宴什么時候喝醉的。
只知道他說完,對面忽然沒了回答。再抬眸時,時宴已經捏著酒杯,呆滯在看桌上的菜品。
他喝醉的樣子很乖,除了臉紅紅的,不應人以外,幾乎和清醒沒有任何區別。
姜妄拿走時宴手上的酒杯,盯著時宴好一會,確認他喝醉后,才喉結滾動一圈,輕聲試探著詢問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嗎”
“”
時宴沒回答,似乎是不想理姜妄。
姜妄問了兩三遍后,他才皺了皺眉,站起身。
“啰嗦,我要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被嫌棄啰嗦的姜妄
你聽見我說話好歹應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