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你娘是怎么去世的嗎”
姜妄繼續問。
時宴微微搖頭,他爹一直對這件事情諱莫如深,他也沒有細問。
姜妄點頭,不再詢問了。
時宴見他微微沉思的模樣,倒是眸光一閃,腦海里飛快閃過什么。
殿下突然問他的小時候,以及他娘的事情是他的身世有問題
在這個節骨眼上,能提到身世的就只有文帝的遺腹子了。
他是文帝的遺腹子
時宴眉頭不自覺蹙起,開始仔細回想之前都可以事情。
他爹只有他一個孩子,也只娶了他娘一任。在他娘病逝后,就沒有再找任何續弦。
從小時候一直到丞相府出事,他爹都沒有提過一句關于身世的事,待他也是極好,所以他半點不覺得自己會是那個失蹤的文帝遺腹子。
但是殿下不可能無緣無故問這個。
時宴看向姜妄,“關于文帝遺腹子,你又找到什么消息了嗎”
姜妄愣了一下,對上時宴的眼睛后,正要開口胡亂說一個搪塞過去,卻發現時宴一直緊緊盯著他看,顯然是心底已經有了想法。
“對。”
姜妄頓了頓,點頭應聲下來。
“我猜測你是那個孩子。”
“有什么證據嗎”
時宴神情不變,徑直問,仿佛這件事跟他沒有關系一樣。
姜妄拿不出證據。
時宴沒再問這件事,而是掀開被子起身。
“到哪里了”
“明日日升就能到潁州了。”
時宴點頭,用過晚飯后又回去休息。
戰亂時期,潁州城內戒備森嚴,進出都需要經過嚴格的盤查。
而因為禹州的大軍已經在路上,這會兒潁州已經限制百姓進入了。
城門口攔著一堆人,馬車停在不遠處。
姜妄掀開簾子打量周圍后,一眼就看見在城門附近穿著盔甲,配著劍的張于。
張于,潁州的將軍,文帝皇后的弟弟。
張浪顯然也瞧見了張于。
他仔細打量著張于,隨后才悄悄來到馬車附近,低聲道“殿下,我估計瞞不過他。”
張于約莫剛過而立之年,穿著盔甲,神情嚴肅,一雙眼睛中滿是鋒利。
張浪沒把握瞞過張于。
姜妄點點頭,沒讓他現在過去。
“我們一起進去。”
他開口道。
張浪點頭,徐鳴駕著馬車駛向城門口。
馬車速度不快,很快就在門口被喝止。
“停下停下,里面什么人潁州城現在不讓進。”
守在門口的士兵拿著武器盯著駛過來的馬車。
徐鳴停下車,沒說話。
一邊的張浪根據計劃,默數幾個數后,快速看向看過的張于。
“小舅舅,我可算找到你了。”
他大聲喊著。
張于眉頭一皺,目光落到說話的人身上后,眉宇間快速劃過一絲不宜察覺的失落,隨后就是厭煩。
趙昱讓人給信過來,說他知道那個孩子在哪。
但是古言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長公主的孩子能出什么好種
他們不信趙昱的話,但是追查這么久,消息的確斷在了長公主那邊。
張于心中煩躁,看向馬車中幾個人目光就越發不善。
“你剛剛叫什么”
張于來到馬車前面,緊緊盯著張浪。
張浪被他盯得有點發怵,見馬車里的人沒有其他動作后,也不說話了。
徐鳴神情緊繃,一句話不說,實則已經握緊了腰側的匕首。
張于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目光卻滿是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