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最近有些累了。
可能是連續奔波太長的時間,到達荊州后,剛進城他就覺得有些暈。
周圍等我臣子還興高采烈圍著他,想說著自己的志向抱負和對未來的期望。
時宴神色不變看著,臉色微微蒼白,人也悄悄往姜妄身上靠了靠。
姜妄感受到他靠過來的身體后,立刻伸手撐住他,讓他靠的更舒服一點。
他一掃周圍喋喋不休,似乎還要長篇大論好久的臣子們,不由得皺起眉頭,開口道“我們剛剛才過來,需要休息。”
話一開口,還在說話的一位臣子就面色一冷,他吹胡子瞪眼看向姜妄,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對上姜妄的目光后,又默默把想說的話咽下去。
張于聽見姜妄的聲音,立刻伸手撥開一眾臣子,“讓一讓,一個個啰哩巴嗦的。”
“宴宴,餓了嗎我們去吃點東西。”
衛民也過來道“去城主府吧,夫人已經備好飯菜了。”
時宴微微點頭,看姜妄一眼,轉身離開。
主角走了,那些舊臣也不自討沒趣,又各自回去了。
荊州的城主府和潁州很相似,不同的是打理的要更加整潔。
花園里花團錦簇的,中間還掛著一個秋千。
衛民注意到時宴的目光,不由得笑道“是小女,她喜歡,非要掛上去的。”
時宴微微點頭,還沒繼續走,就聽見親近略帶嬌嗔的聲音傳來。
“爹,有客人在你可不要隨便說我壞話。”
衛民循聲看過去,故意板著臉道“你這說的是哪里話,你親爹還會害你不成”
他雖然是板著臉,但話語中卻十分親近。顯然也是喜歡這個女兒喜歡的緊。
時宴轉過身,一位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提著衣裙來到衛民的身邊。衛民拉住她,向兩個人介紹道“這是小女,衛鈴。”
“這是時宴時公子,姜妄姜公子。”
“該有你張于叔。”
衛民沒向女兒介紹太多兩個人的身份,只是簡單道。
衛鈴抬眸朝兩個人莞爾一笑,落落大方,目光中還帶著抹不去的好奇。
時宴對她微微點頭。
衛夫人是荊州本地人,和衛民的關系很好,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此刻瞧見一行人過來,立刻過來招呼,還嗔怪兩句衛民來的太晚,飯菜都要涼了。
衛民笑著也不與她解釋,只是揮手道“吃飯吃飯。”
張于點頭,他不是第一次過來了,對這里的一切也是輕車熟路。
時宴和姜妄雖然生疏一點,但也很快適應過來。
這段飯吃的很熱鬧,像普通的老百姓一樣,沒那么多食不言的規矩。
大家湊在一起十分親近,就連時宴也在影響下,吃飯的時候說了幾句話。
衛民重新見到師父的孩子,文帝的遺腹子,心中高興,和張于一起說著不免喝的有點多。
喝到后來還要拉著姜妄一起喝。
不過,這份酒很烈,即使喝醉了,幾個人也都沒讓時宴喝一口。
等午飯過后,張于和衛民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姜妄酒量好,被他們灌的也不免有些迷糊。
他呆坐在桌子前,看著時宴一動不動,最后還是時宴扶著他離開。
到客房的路上,經過花園,衛鈴正坐在秋千上慢悠悠晃著。
她瞧見時宴,立刻高興朝他招招手,扔下秋千跑到他身邊。
“聽說你以后會是新的君主。”
雖然衛民不想讓女兒知道太多,但他也沒有刻意避開女兒。所以衛鈴多多少少聽到了一點。
就比如時宴會接任皇位。
時宴聽見她的問話倒是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看一眼瞇著眼睛,站在他身邊,被他拉著仿佛什么也沒聽見的姜妄,好一會后,才微微點頭。
“也許。”
時宴開口。
衛鈴眼睛卻一亮,她忍不住又問道“如果你成了皇帝,那我可以去做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