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松一口氣,放下了懸在心底的事,整個人就越發燥熱起來。
他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泄露出一絲聲音。整個人卻有點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姜妄盯著時宴,一時間也有些無措。
“我帶你去找大夫。”
他開口說著就攔腰抱起時宴。
時宴緊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他看著姜妄搖搖頭。
“別”
里面的衛鈴在他發現不對的時候就弄暈了,也慶幸他今天狀態還不錯。
如果他找了大夫,事情傳出去他和衛鈴就說不清楚了。
但如果只有衛鈴一個人暈倒,衛夫人可以輕易掩蓋過去。
所以他不能找。
時宴又重新閉上眼睛,剛閉上,外面就傳來匆忙細微的腳步聲。
是衛夫人帶著她貼身的婢女。
兩個人很快趕進來,一進門就瞧見姜妄以及被姜妄護在懷里的時宴。
“人在里面,暈倒了。”
衛夫人松一口氣,她臉上浮現出一抹感激的神色,來不及多問一句就往屋里走。
姜妄則帶著時宴從角落悄悄離開城主府。
接下來
姜妄避開人群,用披風將時宴整個人遮的嚴嚴實實,快速尋了一處客棧住下。
一直到將時宴放到床上,時宴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像是暈倒一般。
但是他的呼吸極度不均勻,臉色看起來更紅了一點,整個人熱的發燙。
“時宴”
姜妄開口喊道,喉嚨干澀,眼眶通紅。
他獨自一個人帶時宴來客棧住下,心底什么心思其實已經昭然若揭。
但就是因為如此,姜妄才看時宴一眼,眼眶就酸澀一分。
“時宴。”
他看著時宴,雙手緊緊握拳,又輕聲喊道。
聲音里都帶上了一絲顫音。
一個水滴砸在了時宴臉上,拉回了一點他恍惚的思緒。
時宴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姜妄,感覺腦袋像生銹一樣,除了熱和干,沒有其他想法了。
好一會,他才恍惚感覺到,姜妄哭了。
為什么
時宴憑著心意湊近一點,想去看看姜妄,卻貼上他冰涼濕漉的臉頰。
時宴一頓,腦子里瞬間什么都沒有了。
溫熱的唇落在臉頰上,姜妄雙拳用力到幾乎要掐破手心,時宴濕熱的呼吸打在臉上,脖子上,姜妄瞬間汗如雨下。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卑鄙過。
但是這確實是讓時宴徹底屬于他的,一個最好的機會。
姜妄感覺眼眶更酸了。
他低低又喊了一聲時宴,得到的回答卻是覆蓋上來的薄唇。
他真是一個卑鄙的人。
一滴淚順著臉頰劃入兩個人交接的唇舌,姜妄緊緊抱著時宴想。
時宴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渾身像被車子碾壓過一遍,但是狀態卻沒有很差。
他試圖撐起身體坐起來,但是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與之前睡醒后沒有任何力氣不同,這次的無力還帶著全身的酸脹。
時宴頓了頓,腦海里不期然又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況。
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又往被子里縮了縮,耳廓一片通紅。
昨天晚上他并不是全無印象,大概到一半時他就恢復了意識,整個人也清醒了一點。
他原本打算中斷這一切,但是整個人語氣支離破碎,開口完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后來
時宴想到那一顆冰涼的順著他的脖頸滑落的淚水,以及姜妄在耳邊一聲一聲念叨的他的名字,時宴的表情逐漸冷靜下來。
與他而言,跟姜妄發生這件事其實不算難接受。相反,在昨晚的情況下,與姜妄發生關系其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雖然這件事姜妄也沒吃虧,但是,總會對不住姜妄。
“吱呀”
門被輕輕推開。
姜妄端著一碗白粥走進來,瞧見時宴醒了后,整個人身體都僵住,腦海里更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