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復雜看一眼姜妄,索性不再動作了。
“謝謝。”
他提前道。
姜妄還沒有給別人穿過衣服。
昨晚是第一次,現在是第二次。
但是昨晚時宴是無意識的狀態,現在時宴是清醒的。
姜妄捏著衣袍,忍不住手心有些冒汗。
他小心給時宴穿著衣服,一點點幫他把中衣,外袍衣帶系好,等全部整理好,他又主動問“我來幫你束發”
時宴透過屋子里的鏡子看一眼姜妄,神色更復雜了一點,但還是點點頭。
姜妄心潮澎拜,撫摸過時宴柔順的發絲,一點點細致地幫他把頭發束好。
“以后,我都幫你束發吧”
姜妄忽然開口。
時宴一怔,他通過鏡子看向身后的姜妄,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從他的眉目中看出濃重的深情來。
就好像他已經喜歡自己已久。
這怎么可能
時宴下意識否認了這個回答,對姜妄的態度忽然有了解釋。
他應該是一時興起。
“謝謝。”
他站起身開口,避過了姜妄的問題,心尖卻泛起一陣說不上來的感覺。
時宴坐馬車回去,張于果然沒有懷疑任何。
唯一知道真相和當時情況的衛民和衛夫人也沒有說更多,只是私底下感激了兩個人一番。
姜妄在馬車上又傳輸給時宴一些內力,他整個人舒服不少,用過午飯后,就跟著姜妄一起離開荊州。
雍州城外的戰事已經十分激烈了。
但是趙昱卻依然沒有出兵,他派兵駐守在雍州城外離的不近不遠,像在等一個機會。
“姜妄的馬車離開荊州了。”
“時宴跟著一起。”
探子匯報道。
趙昱看一眼遠處的戰事,揮手讓下面的人繼續等待。
時宴沒有留在潁州,他氣色還行,又執意回禹州,才同意讓時宴跟著姜妄離開。
從荊州到潁州再回到禹州,一行人花了接近三天的時間。
等回到禹州,戰事正膠著著,進入了疲憊期。
雍州富裕,城防做的十分牢固。
城下的人久攻不下,城內的人提心吊膽,兩方都有點疲倦。
姜妄的回來,無疑是給攻城的祿陽軍注入了一劑強心劑。
阿德和何方許久沒有看到時宴,見他回來,氣色又不錯,十分開心,要不是姜妄攔著,兩個人幾乎想把這段時間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說給時宴聽。
被姜妄攔住后,完全說不盡興。
“可以了,宴宴需要休息。”
姜妄攔在何方前面,拉著時宴將他擋的嚴嚴實實。
離開禹州前,何方總喜歡黏著宴宴。
姜妄看著何方目光中透露著一絲敵意。
何方止住話頭,意猶未盡,但也知道不能多說。
他看著自己面前姜妄,又看一眼時宴,感覺有些奇怪。
“殿下和時宴哥的關系好像更親近了一點。”
他說道。
姜妄目光一轉,敵意又消退了一點。
他拉住時宴,沒讓他回之前那個院子,而是直接將時宴帶到自己住的院子。
“我讓人重新裝飾了屋子,你去看看合不合心意。”
時宴心中奇怪,但是也隱約猜到了姜妄的心思。
他站住腳步,搖頭道“我回去就好。”
也許時間久一點,姜妄一時的頭腦發熱就會重新冷卻下來。
姜妄停下腳步,表情僵在臉上,但很快又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