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哪個副本,像這個副本一樣,讓他無力過。
不然既然有大佬帶,那他就躺平好了。任務獎勵,下一個副本照樣拿。
裴陸越搜尋nc記憶后,自然也就清楚了旅館的殺人規則,于是簡單提醒了還活著的幾個人一句。
聽不聽是他們的事,裴陸越只要求他們不要打擾到時宴。
就這樣,一連好幾天,時宴有空就去和nc打好關系。
其他玩家起初還規避著死亡規則,小心翼翼找線索,直到幾乎將整個旅館都翻過來依然一無所獲后,不由得都有點躺平。
當然,也有個別例外
時宴獨自一樓角落被鄭重攔住時,整個人都有點懵。
這段時間,他過的極為舒心。
有男朋友陪著,和nc相處愉快,玩家這邊都沒太關注,沒想到這次會有人突然堵住落單的他。
今天有點起風,時宴剛想出門,感覺有點冷,裴陸越就給他回房間取外套了。
否則平時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
“什么事”
時宴后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問。
鄭重盯著他,狀似胸有成竹開口問“世界鑰匙在哪”
這段時間,他把所有的地方都翻過,只有一個地方沒找
“什么鑰匙”
時宴不太想理他,隨口反問一句,就想離開。
但鄭重卻牢牢擋在他面前。
“裝什么”
鄭重看著時宴,仿佛洞悉一切。
“你根本不是新人,那天我看見你從一樓的茶水間出來了。”
嗯
時宴抬眸瞥他一眼,原來那天門外的腳步聲是鄭重的。
一個年輕人腳步虛浮的還比不上管家有力。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鄭重高高在上問著。
時宴頓了頓,莫名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有一點眼熟。
“沒什么好談的。”
時宴冷淡瞥他一眼,路過他快速一抬手,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握上的匕首,亮的反光的刀的刃面就貼上了鄭重的下顎,距離他的喉嚨只有一丁點的距離。
“好好活著,懂嗎”
鄭重身體緊繃,一瞬間話都說不出來了,僵硬著脖子,微不可查點頭。
時宴稍微移開一點匕首的刀刃,又漫不經心補充道“或者你想死我也不介意。”
他可不是什么膽小懦弱的人,會被別人威脅。
“知道了知道了”
鄭重瘋狂應聲,生怕時宴手上的匕首會突然脫手,傷害到他自己。
時宴了然無趣,只覺得自己又浪費了好長時間。
早知道這樣,就該陪著裴陸越一起回去。
剛這樣想完,身后就傳來裴陸越的聲音。
他站在距離時宴五六米遠的地方,聲音微微有些遲疑。
“宴宴”
時宴手一抖,差點割破鄭重的皮膚。
他快速將匕首收起來,轉過身,心也劇烈跳動起來,整個人都微微有些緊繃。
“嗯,我在這。”
時宴狀似平靜應聲,但一瞬間波動較大的情緒,還是讓他眼眶泛紅,眼底濕潤。
裴陸越快步來到他的身邊,攬住時宴的肩膀,銳利的目光直直看向鄭重。
“怎么了”
時宴微微搖頭,剛要說沒怎么。
一邊的鄭重就快速后退,諷笑道“你怎么不問問我怎么了”
“路大佬,你大概不知道,你身邊這位小男朋友,刀玩的還挺好的吧”
裴陸越一頓,目光看向時宴。
時宴眨了眨眼睛,與他對視一會,才伸出手比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就會一點。”
裴陸越眉頭微微皺起,沉吟一會道“想學我可以教你。”
時宴一頓,立刻點頭應了將身上藏好的匕首遞給裴陸越。
裴陸越沒接,而是讓他繼續收到身上。
“晚上回去再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