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保過來,蘇澤云臉上已經青青紫紫,被打了七八拳不止。
夾克衫男子被安保制服時還不解氣,伸長了腿要去踢蘇澤云,嘴里依然叫囂罵著“你個欺負我妹妹的人渣,我打死你”
周圍人瞠目結舌,看著蘇澤云和夾克衫男子有些不敢置信。
蘇澤云算是他們這個圈子里潔身自好的了,沒想到背地里干出這種事被人家哥哥追到酒吧來打。
蘇澤云聞言,也是臉色一變,顧不得臉上的傷,當即否認“別胡說,否則跟我的律師聯系。”
他說的義正言辭,態度激烈。
現場一時間又安靜了兩秒,直到另一個聲音出現。
“哥,回去吧。”
一個穿白色裙子,身形瘦弱的女子沖進來,拉住夾克衫男子。
她說完又目光幽怨地看了蘇澤云,軟弱又憔悴。
夾克衫男子又氣又急,揮開手道“回什么回你回去打算怎么辦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會周圍是徹底安靜下來了,安靜到甚至能聽見樓下舞池里的音樂聲。
蘇澤云起初以為是有人陷害他,但后面白裙子女子出現時,他才察覺到了不妙。
可怕的不是套路,而是半真半假的套路。
他神情一肅,當即做出清場的決定,“你別空口無憑污蔑我,今天你們都別走了,我找律師跟你們好好談談。”
“各位,實在是不好意思發生了這樣的事,改天請各位聚一餐賠罪。”
在座的哪位不是人精,聽他這么說,也知道是趕人走的意思,于是也不多留。正要離開,一大群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忽然闖進來,對著包廂里的情況就是一陣狂拍,還沒反應過來,話筒就遞到了幾個當事人面前
“蘇澤云先生,請問你對突然多出來的孩子有什么看法會奉子成婚嗎”
“蘇澤云先生,有消息說你不認這個孩子準備讓他自生自滅,請問是真的嗎”
包廂里的人忽然一哄而散,只留下怒不可遏的夾克衫男子、憔悴憂傷的白裙女子,以及面色鐵青的蘇澤云。
記者按照計劃沖進去后,秦緒就坐在車里等時宴出來。
但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鐘,一批批陸陸續續出來的人中,始終沒有時宴的身影。
秦緒眉頭一皺,立刻打開車門要進去找,卻在關車門的一瞬間,瞄到對面咖啡廳里一個的熟悉身影。
是時宴。
在和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女性喝咖啡。
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模樣讓秦緒呼吸一下子繃緊,他克制住自己想抽煙的沖動,眸色逐漸暗下去。
明明是自己的助理,為什么總要跟無關的人有過多的交集呢
時宴瞄見朝他走過來的秦緒,不由得心一虛,立刻主動和對方打起招呼。
“秦總”
秦緒大步走過來,目光沒給安可半分。
時宴被他的目光看的越來越心虛,只好先和安可告別。
安可離開后,時宴才跟秦緒解釋。
“我,我就過來看一眼。”
他頓了頓,在秦緒黑沉陰鷙的目光中,聲音卻逐漸低下去。
“然后就遇見了安可,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秦緒腦海里緊繃的弦“啪”的一聲炸開,前腳剛解決暗戀的學長,后腳又來了一個救命恩人。
時宴就不能只看著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