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風一愣,眸光里閃過古怪,像聽到什么可笑至極的話,反諷道“上將很好所以你逃婚把他一個人丟在訂婚現場”
時宴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怎么不反駁了”
宋立風上前一步,逼得時宴后退一步。
時宴低著頭,又移開步伐,全當沒有他這個人。
被時宴徹底無視,宋立風臉上浮現一絲怒意,他又往時宴逼近幾步,追問道“你說你是不是”
他推搡著時宴的肩膀,話沒說完,被他手抵著的時宴就如同紙片人一樣,往后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碰瓷啊”
宋立風睜大眼睛,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感覺一道極為強勢的精神力朝自己壓迫過來。
幾乎不容他逃開,強勢的精神力就如同厚重的大網一般瞬間蓋住他,讓他完全站不直腰。
“時宴同學,你沒事吧”
賀修鄞大步走到時宴面前,關心看過來。
時宴站起身,搖搖頭,不動聲色將擦破皮的掌心藏到身后。
“我沒事,剛剛沒站穩。”
賀修鄞打量過他,見他面上沒什么異常,才微微松口氣,將目光又轉移到宋立風身上。
“宋立風”
賀修鄞緊緊皺著眉頭,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向跪坐在地上已經滿頭大汗的宋立風。
“你”
話沒說完,時宴就上前一步,伸手拉住賀修鄞。
“我剛從訓練室出來,腿腳沒什么力氣,摔倒確實是沒站穩。”
賀修鄞眉頭皺的更緊,不解的目光來來回回打量過時宴,在觸及他微微抿起的嘴唇,以及眼底的固執后,才收回壓著宋立風的精神力。
“回去。”
賀修鄞冷聲說著,率先離開。
時宴怔愣一下后,快速跟上去。
誰也沒有給地上的宋立風半點目光。
賀修鄞應該是有點生氣了,時宴勉強跟著他的步伐,心底暗想。
剛走進南樓的門,賀修鄞就停下步伐,將手中的早餐遞給時宴。
他臉上仍然是一貫的沉靜,幾乎沒有什么表情。
時宴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什么,隨后又將話咽下去,只沉默著伸手接過賀修鄞遞過來的早餐。
賀修鄞的確是生氣,宋立風推倒了時宴,他看的分明。但時宴卻硬說是他自己沒站穩。
賀修鄞從以前到現在,身邊就沒有這么忍氣吞聲的人,是不相信自己能保護他嗎
雖然他沒當面再做什么,但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時宴他自己都沒舍得欺負。
賀修鄞打定主意要給宋立風一個教訓,便要把早餐給時宴,自己一個人
賀修鄞遞早餐的動作一頓,他快速收回手,看向時宴被擦破的手心。
時宴心中一跳,想收回手卻已經來不及了,賀修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擦破的手心展露在空氣中。
“沒事”
賀修鄞冷聲詢問,臉上的表情更是透露著冷意。
時宴動了動手腕,想抽回手,卻沒能。
“這,的確沒什么事。”
時宴小聲辯道。
時宴是藥劑學的學生,平時做體能訓練的次數也很少,基本就是應付過關。所以手掌一點老繭也沒有,白皙柔嫩,但此刻白皙翻粉的掌心卻破了一大塊皮,一道道擦痕上還泛著輕微的血跡。
“等我回去讓管家幫忙治療一下,就好了。”
時宴趁著賀修鄞放松力氣,慢慢抽回手。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著實覺得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真的不算有事。”
他說著,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受傷的右手還用力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