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我錯了,我不是故意非禮你的。”
“我昨晚喝醉了,一時間鬼迷心竅”江默說著有些卡殼,剛剛幾個小時,光想著怎么做宴宴會原諒自己,完全沒去思考昨晚發生這件事的原因。
主要是他本身也不記得多少。
醒來看見宴宴后,腦海里的瞌睡蟲就別嚇跑的干干凈凈。
時宴太了解江默了。
他動作一出,表情一擺,就把他心底想的猜了個大概。
覺得對不起自己想道歉哄人
“沒事。”
時宴坐起來,戳了一下他的臉。
“昨晚我也喝的有點醉,事情都不太記得清了,模模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都是成年人了,這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時宴笑著說,笑意卻未達眼底。
不需要道歉哄人,現在就比比誰更直好了。
江默表情微僵,心底也涌現一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酸澀和難過。
明明宴宴不生他氣了,他應該高興的,但聽了宴宴的話,心里卻沉甸甸的,更是生不起一絲高興。
時宴坐在床邊,任由自己寬松的領口歪斜,露出一邊圓潤的,帶著吻痕的肩膀。
他伸出胳膊,摟住江默脖子半個身體都架到他身上。
“你這個樣子,還怎么到學校去啊”
時宴說著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臉上的巴掌痕跡,“讓其他人看見,還以為你被甩了呢。”
軟軟的,帶著一點輕松愉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默渾身僵硬,鼻翼間全是時宴身上淺淡的香氣,目光稍稍下移一點,就能通過那寬松的領口看到時宴白皙平坦,還帶著紅痕的胸膛。
“怎么不說話呀”
時宴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聲音非常輕,尾音上揚,像一個小勾子一下一下撓著江默的心。
江默渾身僵硬,腦袋空白,只能干澀飄忽地應著單音節
“嗯”
時宴直起身體,力道輕不可聞地拍了拍江默的臉。
“無趣。”
說完,時宴走到衣柜前,脫去上身寬松的t恤,背著江默,換了一件襯衫。
板正的襯衫有一排紐扣,時宴只系了兩顆,就懶得再動手了。
“江默。”
江默恍恍惚惚與時宴對視,看見他笑著朝自己招了招手。
“江默,我手累,你幫我系一下紐扣,好嘛”
系扣子
江默腦袋空白、頭重腳輕走過去,對上時宴含笑的雙眸后,不自覺的耳根燒紅,一片滾燙。
他低下頭,觸碰到宴宴襯衫紐扣的瞬間,才發現自己的手指都微微有些顫抖。
好不容易幫宴宴系好紐扣,等收回手時,江默背后的衣服已經被汗濕透了。
時宴離開臥室,從冰箱拿出一些冰塊,用薄毛巾裹住,做成一個簡易的冰袋后,回房間貼到江默臉上。
“你頂著兩個巴掌印不好回學校,先用冰敷一下,等好些了再回去。”
江默有些時候總是十分敏銳,就比如現在。
時宴話剛說完,就聽見他問“那你呢”
“我”
時宴替他揉了揉臉頰,嗓音格外溫和撩人。
“我還有事,要先回去,答應給班級話劇配樂還需要弄。”
話劇配樂
“這邊不可以嗎”
江默問。
時宴頓了頓,忽然一笑。
“可以的。”
“江默,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