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的后花園已經來了很多人了。
男賓和女賓分桌,中間隔了一點距離,但卻沒有用屏風隔開。
時宴和謝垣并肩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央的紀應。
姐夫。
時宴眼睛亮了亮,興奮的恨不得立刻過去打招呼,但礙于身邊的謝垣,又生生克制住。
謝垣看著他的目光,眸色微冷,又用余光瞄過一直往這邊看的紀應,主動開口吸引了時宴的注意力。
“先從哪邊開始”
時宴左右看一眼,隨手指了一個方向。
“這邊吧。”
謝垣微微點頭,在時宴邁腳走過去的瞬間,轉過頭與人群中一襲白衣,氣質溫文爾雅的男子對視上。
雖然以前沒有見過紀應,但是看見的第一眼,謝垣就確定,那就是紀應。
看起來是最溫和有禮、慈悲心腸的一個人,實際上卻能間接斷送無數戰士的性命。
紀應也看著他,兩個人對視著,目光如針尖對麥芒,分毫不讓。
最終還是謝垣先一步移開目光,因為時宴在催促他。
“這邊。”
小廝推著輪椅跟上時宴的步伐,兩個人逛上鎮國公府的花園。
“你的姐夫是紀應。”
謝垣伸手握住時宴的手,低聲道。
時宴心一跳,慌張“嗯”了一聲。
謝垣常年在邊疆打仗,而姐夫只是一介文臣,弱不禁風的,兩個人要是對上,姐夫肯定討不到好果子吃。
時宴憂心忡忡,主動問“怎么呢”
謝垣微微搖頭,“沒什么,你和你姐姐還挺像。”
“那是當然。”
想到姐姐,時宴的眼睛瞬間就亮起來,但是很快眼底的光芒又熄滅下去。
姐姐已經好幾年沒醒來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
細細弱弱的哭聲在謝垣耳邊響起,但很快又消失。
時宴的注意力被很快轉移。
這句試探沒有得到任何想要的結果。
但依照謝垣的判斷,時宴應該是對紀應沒有特殊的情感。他很坦蕩。
時宴悄悄打量過謝垣的表情,不知道他突然問起姐夫和姐姐是什么意思。
正在心底胡思亂想時,時宴忽然被腳下的石頭絆倒,整個人踉蹌先前栽去,卻因為與謝垣交握著手,而被他的力氣一帶,不小心坐到了謝垣腿上。
時宴驚魂未定,揪著能抓到的謝垣的衣服,倉皇一抬頭,就發現謝垣的臉距離自己不足五厘米。
兩個人近到能感受到彼此交錯在一起的呼吸。
“啊,怎么這么近,他不會想親我吧”
時宴內心慌張。
謝垣頓了頓,嘴角的弧度微微僵硬。
不過
“那個”
時宴說著,就要往后退,卻被謝垣按住背控制住,后退不了分毫。
兩個人的一只手還交握在一起,謝垣余光掃過隱藏在暗處的人影,慢慢湊近時宴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真的想親我我該怎么辦一巴掌打過去嗎還是躲過去”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時宴下意識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著距離自己的越來越近的謝垣,正打算偏頭躲過去時,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耳垂上。
“你這里有一顆痣。”
謝垣說著,身體后仰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仿佛剛剛的突然湊近只是為了看清他耳垂上的痣。
時宴重重松一口氣,提著的心也慢慢放下。
不是親自己就好,畢竟,他們兩個也不是很熟。
時宴胡思亂想著松氣,半點不知道,遠處曾經有一個人靜悄悄觀察過他們,又抬腳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宴宴姐夫,我是為了保護你才和謝垣在一起的,你感不感動
紀應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