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垣伸手握住時宴的手腕,握起一看,就發現時宴手背上仍舊未消散的紅色指痕。
“抱歉。”
謝垣眸光一閃,立刻就將時宴的心思猜了個七成。
他立刻誠懇道歉道“抱歉,今天謝謝你了。”
時宴頓了頓,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掙脫謝垣的手。
謝垣抬頭看著他,這會,就算隔著一層衣服,沒有直接接觸到時宴手腕上的皮膚,也將他額心思猜了一個七八成。
“這次是我意識模糊,做得不對,希望殿下能給我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
時宴憋著不說話,故意冷了謝垣一會,在他第二次這么說時,才開口問道“你打算怎么賠禮道歉”
“帶殿下去郊外”
謝垣調查過時宴,將他這些年的經歷摸的有七八成熟。雖然時宴受明詔帝的寵愛,能夠自由出入皇宮,但他畢竟是個皇子,能留在宮外住的時間不多。
長公主時純還未去世時,他也只在公主府留宿過,后來長公主昏迷不醒,他就幾乎沒有在外面留宿過。在定北王府算是第一次。可能這也是定北王府條件差,他卻仍然住下來的原因。
照這么看來,明詔帝對待紀應也并不是完全的放心。
謝垣在心底計算一下,他的人手并沒有滲透京城,所以想要調查消息難了一點。但是這兩天應該就能知道關于鎮國公府花的事情。
派到林應國調查的人,應該也快要傳回消息了。
郊外
不得不說,謝垣一句話,就將時宴拿捏住了。
他很少去郊外,除了每四年一次的秋獵,但是這也是在皇家看管范圍內的郊外。那種陌生的,會路過無數個陌生旅客的郊外,開著簡陋的驛館的郊外,他從來沒有見過。
“真的”
時宴瞬間就心動了。
謝垣點頭,幾乎毫不費力,就讓時宴繼續留在了定北王府。
得了承諾的時宴心情又好起來,甚至愿意將臥房的軟塌分給謝垣。
謝垣目光微閃,掃過時宴,猶豫兩秒后,就果斷同意。
眉心很明顯是紀應的人,如果自己和時宴住在一起,將她踢出在外就更輕松了一點。
時宴說話一時爽,回臥房后看見占據軟塌的謝垣,心底忍不住又后悔起來。
他不該跟謝垣距離這么近的。
但是剛剛說出口的話,這個時候又將謝垣趕回去,時宴又有點不自在。更不用說,謝垣還答應他帶他去郊外。
就算要將謝垣趕回去,也要等到謝垣帶他從郊外回來。
謝垣搬進臥房后,不過一刻鐘,紀應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嘭”
瓷杯被砸到地上,“天作之合,神仙眷侶”之類的字眼在一次出現在紀應的腦海中,刺激的他目光陰冷,面沉如水,整個人迅速被推到了盛怒的邊緣。
小宴不是說不喜歡謝垣嗎
這才多長時間,為什么就又和他住在一起了
“聯系眉心,我要知道這件事情的詳細經過。”
紀應對下人吩咐道。
紀應怎么想,謝垣并不知道。
他躺在軟塌的床上,安靜的夜里能聽到不遠處床榻上時宴的呼吸聲。
平穩,均勻。
卻讓他微微有些心煩意亂。
現在從時宴這里打探出紀應的消息,已經是次要的了。更重要的是,時宴有可能有能夠徹底治好他腿傷的藥。
徹底治好腿傷。
這是多么大的誘惑。
腿傷后,謝垣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常,似乎十分平靜地接受了自己可能永遠站不起來的事實。但是無論他表面的多么平靜,他無法否認,腿傷帶給他的影響,并不是一般的大。
只是他控制的很好,只在面對時宴那一次有一點失控。
而有能聽到時宴心聲這個作弊神器在,拿到治好腿傷的藥并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