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應眸色深沉,盯著時宴扯起的笑容有些僵硬。
時宴頓了頓,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最近在看話本。”
時宴湊到紀應耳邊,壓低聲音道。
紀應恍然,立刻松一口氣。
是的,小宴喜歡看話本。
那這樣倒也不算稀奇。
“要去看看你姐姐嗎”
紀應再次詢問。
時宴點頭,“好,姐夫你等我一會,我換身衣服就來。”
紀應點頭,看著穿著緋紅色衣袍的時宴快步跑入皇子府。
定北王府。
鄭剛垂眸看著暗衛傳來的消息,恭敬遞過去,匯報道“七殿下出宮了,去的是公主府。”
謝垣一身白衣坐在書桌前,整理著最近收集到的消息。聞言只是手微微一頓,就又點點頭。
“讓管家再去搜羅一些話本放府里。”
鄭剛點頭,輕聲帶上門離開。
前幾天他的人找到了馬匪,把當時的事情差不多全部問清楚了。
的確是紀應找馬匪致使長公主墜崖的,不僅當時的馬匪在,甚至他們還留有紀應給他們的財物和書信,雖然轉換了字跡,但是足以證明是紀應下的黑手。
只要將這些證據擺到時宴面前,就可以讓兩個人反目成仇。
謝垣緩緩將信紙和證物收進盒子里,再等等。
再等等。
最好可以讓古神醫看過時純,確定她有沒有恢復的可能性。再將消息告訴時宴。
謝垣合上盒子,又將盒子放入暗格。
放好后,他目光稍移就看見桌上的另一個沉香木盒。
謝垣猶豫兩秒,打開盒子,盒子里累著厚厚一摞的信紙,全是這段時間他和時宴寫信留下來的。
從之前的幾天一封,到現在的一天幾封。
“啪”
謝垣又關上盒子,目光晦暗不明。
今天,時宴去了公主府。
謝垣皺起眉頭,拆開一個信封,將注意力轉移。
紀應太謹慎了,他和林應國的關系至今沒有找到指向性的證據,書房里干干凈凈。
謝垣派了不下五六個人,幾乎將公主府翻過來,卻一無所獲。
而林應國那邊
謝垣看著信紙上關于林應國皇室貴族的信息,粗略掃一遍后,依然沒有任何疑點。
時宴今天去了公主府
謝垣忍不住又想,不自覺心煩氣躁。
正要放下信紙,謝垣耳朵動了動,聽到書房外傳來刻意壓輕的腳步聲。
躡手躡腳的,十分生疏。
謝垣抬眸看過去,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悄悄探進來。
是時宴。
謝垣快速移開目光,低著頭,低頭假裝毫無所覺。
“在干嘛呢”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謝垣適時抬起頭,彎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但臉上卻沒什么驚訝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要過來的”
“不知道。”謝垣輕輕搖頭。
時宴不太相信,眉頭微微皺起,白凈的小臉上又有一些不高興,又有一些失落道
“可是你都沒有被嚇到。”
虧他還以為自己很小心,臨時起意過來肯定會讓謝垣大吃一驚。
謝垣唇角的笑意加深,郁結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像雨過天晴。
他深邃的目光一眨不眨盯著時宴,點頭否認“被嚇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假期結束了,以后會逐漸忙起來,大概沒辦法日六了痛哭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