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那只兔子沒有一點作為野生動物的自覺,一開始讓呆哪兒就呆哪兒就算了,剛被帶回來還知道怕火,現在被她扔到火堆邊也不知道躲了,昨晚就機靈得要死,自己往籮筐邊找地盤蹲著取暖,今早雨停也不見它離開,現在還傻愣愣蹲在籮筐下面玩干草玩得不亦樂乎。
陸瑤這個病號現在心理陰暗的得很,就見不得別人沒心沒肺開開心心的樣子,眼睛忽然掃到它,頓時兇神惡煞地把人家抓過來一頓猛rua。
“痛苦吧,屈辱吧,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哈哈哈”
陸瑤色瞇瞇地盯著面前的小兔子,把人家從頭rua到腳,再從腳rua到頭。
好在善良寬容的小兔子極具慈悲心,絲毫沒有和化身大魔頭的病弱變態計較,抱著懷里的草草啃得全神貫注,一個眼神都沒給可憐又病態的兩腳獸。
草棚里,陸瑤靠在竹墻上,眼神放空地看著前方,心里卻計劃起了未來的事。
首先這小草棚肯定是不能要了的,刮一晚上風就漏雨,這還只是建成第一晚呢,要是再過兩天再下個雨刮個風,說不定她醒來就能發現,自己的房子長了腿自己跑了。
聽說海上風暴多,那么她會遇見的暴風雨絕不可能就昨晚一次,說不定還有更大更強的暴風雨在以后等著她,所有她必須有一個足夠堅固,能夠抵抗暴風雨的房屋,像昨天做的那種粗制濫造,一天完工的草棚是絕對不行的。
她必須要粗壯堅固的地基,扎實牢固的屋頂,芭蕉葉不行,細竹子也絕對不夠。
陸瑤的目光在外面的樹木之間逡巡。
要她靠自己一個人去砍這些至少兩人抱的大樹回來做頂梁柱房梁是絕對不可能的。
別說搬動,就是砍倒都不可能。
靠她一把小破刀,一棵樹她能砍半個月,而且說不定結果是人刀兩空。
得換個辦法。
陸瑤死死盯著外面那些筆直粗壯的大樹,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多好多粗壯的樹啊,要是能深深地打進地里,一定是上好的做頂梁柱的材料,多大的風都吹不倒。
別說是在這里,就是她以前在農村,人們有無數現代工具有許多幫手,也幾乎沒看過人用這么粗壯筆直的樹做頂梁柱的。
那她該用什么做自己的頂梁柱和地基呢
陸瑤盯著外面的樹思考了整整一個上午,中午的時候吃了些葡萄,精神又恢復了大半。
下午她依然沒有出去,而是靠在火邊的墻上睡了一個下午。
到了傍晚,陸瑤忽然醒了過來,兩個眼睛亮得可怕。
她死死盯著外面筆直高壯的大樹,忽然笑了起來。
“我之前太蠢了太蠢了竟然一直沒想到這一點”
“樹,天然扎根在地下的樹,這不就是天然的地基和頂梁柱嗎我還要去哪里找我又不要擔心破壞樹木或者一定要住在村子里什么的,整個荒島就我一個人住,我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想砍哪棵樹,就砍哪棵樹”
“現在,地基,頂梁柱,我都有了。”
“就差去找做墻壁和屋頂的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