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不通情事,加上身體原因,范老爺和范夫人也不會刻意引導范情去了解這些事情,因此哪怕是在親人,都不過是單純地跟郝宿貼著唇,連要伸舌頭都不懂。
然而即使如此,這也是他有史以來做過的最大膽的舉動,還是對著一個陌生人。意識越清晰地認定這是一個夢,就越讓范情感到羞恥他不僅尋了個借口將郝宿帶回了府,還在晚上這樣肖想對方。
他在夢里將郝宿想象成了蛇不算,還讓對方緊緊地纏住他。就像是后院的那些蛇,范情閑來無事的時候經常會過去看一看。
此時此刻,他就像是被蛇盤繞住的樹干,蛇類的腹部緊緊地貼合著他的身體,不留一絲縫隙。
范情其實并不喜歡那些冷血動物,可當郝宿變成了它們以后,就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這些感受令他的神經無時無刻不在興奮著,屬于蛇類的特性也都被范情后知后覺地安到郝宿身上。
郝宿的舌頭也會是細長分叉的嗎他的口腔是冰冷的還是溫熱的呢他的鱗片是不是會在滑動的時候收縮著
一想到這里,過載的情緒就立刻讓范情喘不上氣來,眼眶里也含了幾分水意。尤其是郝宿真如他所說,將蛇尾又繞緊了幾分。
這加深了范情“夢里的一切都是由他支配”的認知,他陷入單方面織就的夢里,墜落著。
范情的膽子更加大了,唇不僅貼著,還又顫顫巍巍地磨碾了起來。
眼眶里的水意隨著這個動作加深著,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來,摟住郝宿的胳膊也燙了起來。
才回緩的身體狀態又回到了睡著了的時候,所不同的是,范情再沒有感覺到一點痛苦。就連喉嚨也好像因為在親著郝宿,里頭一陣清涼。
這無疑是一種側面鼓勵,讓范情要得更厲害。
從范情轉過身的時候,郝宿的尾巴尖就已經被他放開了。對方留下的觸感影響著蛇尾,使得尾巴尖遲遲沒有離開過范情的yao。
那樣的貼緊著,將空間寸寸壓縮,卻仍舊保留了令對方緩沖的余地。
郝宿不想將人激得太過,因此沒有太過分的動作,即使范情在主動著。不過適當同他親近,也能緩解范情的身體狀況,難得對方又以為自己是在夢里,并不怎么畏懼他。
他伸手攬了攬人,手撫著小公子纖細脆弱的后頸,在對方碾得更用勁的時候,將單純的貼唇動作演變為更進一步的親吻。
細長的蛇信在口腔當中盤踞著,伺機而動,如同蛇尾一般,將范情就此纏住。并不是為了其它的目的,而是保證范情不會亂動。
這個當下,郝宿讓對方微微揚起了一點下頜,適當渡給了他點東西。
淡薄的月光下,只見小公子的喉嚨動了動,重復了兩三回的吞咽動作。
他的臉龐都因為這個動作變得更為靡麗,眼睫顫顫,破碎感愈發明顯,所有能著力的只有眼前的人。他抱他,以一種最為虔誠的姿態。
郝宿配合著范情的反應,渡得又緩又慢,分明是不含任何狎昵,可看上去又無端顯得se情。尤其是范情連腿都在不自覺地想要夾緊蛇尾,口中時不時會溢出一些聲調。
范情的意識還停留在郝宿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是因為他的想象中,此刻不能自已到了極點。但他顯然又是極為喜歡的,不光是郝宿在吻他,他自己也在試圖復制著對方的動作。
在感覺到郝宿的舌頭真的也如蛇類一般時,范情就有一種無可比擬的熱情,半閉著的眼睛也被刺激得睜開了。
等看到郝宿的眼瞳是豎的時,連鼻尖都抵住了郝宿的鼻尖,呼吸纏綿在了一起。
被蛇尾纏著的緣故,范情并不能有多余的動作,他只能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郝宿。
明明害羞到了極點,可同樣因為是在夢里,又會生出額外的膽量。他輕輕咬住了郝宿的蛇信,反客為主地勾住了對方。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子絲毫沒有他是在挑逗一名蛇王的自覺,他仿佛從中得了趣,很是樂此不疲。
“不能再要了,情情已經吃了很多下去。”見他咽得差不多了,郝宿稍微撤了一點,聲音聽上去有些怪異,如果這里還有第三個人的話,會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出聲,只有蛇的嘶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