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又陸續問了郝宿幾個問題,不過跟剛才相比,很是微不足道。
“先生住在這里可否習慣若是有任何需要,隨時都可以跟老夫說,讓下人傳個話就行了。”
余綿則在一旁附和著,并招呼郝宿吃些點心。
范情雇人回來,契約什么一概都沒有立,范仲跟郝宿談論了一會兒,決定正式擬一份出來。
里面的款項都是郝宿占好處的多,并且范仲每個月還會再單獨給郝宿一筆費用。
正在商量間,外面突然響起了講話聲,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蛇類內耳發達,哪怕是最微弱的聲音,他們也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因此還沒有見到人,郝宿就已經聽到了聲音。
是范情來了。
福壽跟在一旁,還在不停地勸對方“哎呦我的公子啊,您走慢一點,老爺和夫人只是叫郝先生過去問個話,不會有什么事的,您顧念著身體啊,千萬別跑了。”
“父親叫他去問話,你怎么早沒有來稟報我”
范情眉頭微皺,即使生病了也沒有妨礙他身為公子的威嚴。他知道父母對自己有多寵愛,如此一來,或許就會為難郝宿。
說話之間,范情又走快了幾分。
福壽替他拎了拎披風,他也沒想到老爺一大早會喊郝宿過去問話,更沒想到公子連早飯都還沒吃,就要先見郝宿一面。聽對方剛才講話那意思,似乎是想要邀請郝宿一起用膳。
如此一來一回,范情可不就知道了這件事。
原本府里來了個人,老爺叫過去問話也不足為奇,福壽告訴范情以后,只當對方會先吃早飯,沒想到小公子立刻就起身來了這里,若不是他提醒著,恐怕連披風都忘記了。
路上范情甚至還小跑了兩步,披風下擺都被晨霧浸濕了不少,等到了前廳以后,臉也透著潮紅。
“奴才事先也不知道,下回定然及時稟報公子。”
福壽答完,范仲跟余綿也都見到了范情。
兩人看對方的樣子,只以為范情發病了,連忙站起了身,又是讓丫鬟端參茶,又是讓范情坐下休息的。
“這是做什么怎么大早上的跑這里來了心口疼不疼,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
范仲跟余綿眉頭緊擰著,將范情渾身上下都看了一遍。
“父親,母親,我沒事。”范情也知道自己讓父母擔心了,首先告訴了他們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的反應要比普通人慢上一拍,這同樣讓范仲和余綿疼惜,“我昨晚睡了一個好覺,今天精神不錯,剛才一路走過來心口也不疼。”
范情說的是真話,他自己也有點驚訝,過往由于身體原因,他不僅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就連特別大的動作也都不能做,可他現在卻還是感覺很好,沒有半分不對勁。
他說完,目光不自覺地尋了尋人。
見到穿戴一新的郝宿時,范情心里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他穿這套衣服很合身,第二個念頭才是郝宿穿這身衣服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