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握著他的手,脈搏跳動得一次比一次激烈。他清楚地看到了范情平靜的外表下,藏著的真實情緒。
傾身而落之前,郝宿問了范情一個問題“情情以前也這樣要過別人嗎”
言語上的挑逗更具沖擊,郝宿說的“要過別人”不是指擁有別人,而是指對著一個人的時候,這樣的“要”。
宛如初初嘗過甜頭,便不肯再舍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向對方索要。
范情的“要”次數太多了。
擁抱是,接吻是,其它亦是,最后一項尤其要得兇。今早起床的時候,總裁掀開被子腳踏在地毯上,雙腿發軟到差點跌倒。
乙方在這種場合里向甲方提出如此輕佻的問題,僭越又大膽。
范情連人都含了一層霜,看上去像是在生氣,可他的瞳孔卻在郝宿提問的時候急劇放大,眼眸里也溢出了漂亮的水汽。言語的逼弄絲毫不亞于具體的行動,他分明是高位者,然而此刻只完全處在被動當中。
郝宿見他如此,不加收斂。
“先生,您哭起來的樣子真漂亮。”
他叫他先生,在范情說過讓郝宿叫自己名字的情況下。
他夸他漂亮,對著一名成年的男性。
可違背常規的每一個字都更加戳中了范情當下如海嘯般瘋狂的、恐怖占有的心理。
范情拉下郝宿,又一次的主動。情勢相較剛才要更平和,然而矜冷自持之下,黏膩更甚。
菟絲花的莖柔軟細嫩,不堪一擊,可卻能打開寄主植物的莖干,從它們的維管束中汲取營養物質。1郝宿坦然地接受來自菟絲花的藤莖絞殺,還會好心地扶住他們柔嫩的藤絲,令他們能更好地寄生攀附。
郝宿沒有得到范情的回答,但他得到了范情更加激烈的吻。
落地窗外明亮清朗,落地窗內,兩人相擁親密,許久吻才停止。
距離下班沒有多長時間了,郝宿也沒離開,等范情整體都平復下來后,他便待在了辦公室。
期間范情擔心他一個人無聊,還讓助理拿了許多東西過來。那些從來不會出現在范情辦公室的東西,足足擺了一整排。
“今天沒有多少事,再過半個小時就回去。”
助理聽到范情說這句話的時候,彎著的腰都差點閃到。他們總裁雖說不是那種工作狂,但這么多年也從來都沒有遲到早退過,結果今天一天就破例了兩回。
他忍不住覷了覷郝宿,結果就發現對方的嘴巴似乎被用力地咬過一樣,再去看范情,也是同樣的。
助理立刻收回了視線,不敢多看就走了出去。
外面正在瞎轉悠的人見到助理出來,立刻閃身躲了起來,等人走了以后才冒出頭。
范情的辦公室在公司最高層,想上來必須要有專門的權限,以范如如今的地位,是絕對沒有資格的。不過他好歹在公司混了這么多年,真想要上來也不是沒有辦法。
他一貫視范情為對手,對方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是第一時間知道,這還是第一回他瞧見一個不認識的人。
看郝宿氣質不俗,又直接被助理帶著進了范情的辦公室,他哪里不會想要打探消息。
可惜全公司都沒人認識郝宿,更不知道對方是誰,而范情的秘書不管他怎么旁敲側擊,回答得都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