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嗎”
范情搖了搖頭,想了一下,也不說話,又把郝宿抱住了一會兒,很像是在沖人撒嬌。
“你跟儲奕是怎么認識的”
“在網上認識的。”嚴格來說,原主的確是一直在網絡上和人溝通交流的,郝宿笑著撫了撫范情的后背,“沒有跟他多聊什么。”
兩人沒有就儲奕多說什么,而那邊范如的事情也很快被范情知道了。
秘書既然盯著人,自然知道范如這段時間的遭遇。再說,圈子里向來沒有秘密,只要細心留意,就算范如想要遮掩也沒有用。
郝宿剛跟范情吃完飯,后者就收到了信息。
范情不喜歡范如,對方回回都在他的雷點上蹦跶,現在范如主動把把柄交到他手上,范情哪里有不用的。
對著電話那邊的秘書又吩咐了幾句,范情打算在范如把自己的債款都還清楚了以后,就將這件事告訴范彭粵。要對付范如,還是對方比較合適。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范情也沒有避開郝宿。
不過當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時,突然看到了郝宿手機上的一條信息。
郝宿去洗手了,手機留在桌子上忘了拿。而在屏幕正中央,范情清楚地看到了儲奕發過來的一條消息。
沒有多曖昧,只是表示過兩天儲家會有一場宴會,詢問郝宿有沒有時間參加。范情也知道這件事,儲奕在商談結束后同樣邀請了他。
范情抿抿唇,郝宿從來都沒有答應過他,要跟他一起參加什么宴會。
心底的在意無端又多了起來,他沒有擅自解開郝宿的手機查看對方跟儲奕的更多聊天記錄,可整個下午當中,范情看上去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自從范情越來越需要郝宿以后,幾乎每天到了下班時間,郝宿都會來接人。
今天也不例外,不過總裁才一上車,看上去就有些不對勁。
兩人胳膊抵著胳膊,腿貼著腿,范情就連手也要跟郝宿緊緊相扣住,冰冷的外在下,表現出了一種極端的渴望親近。
“怎么了”
駕駛座和后面有阻隔板擋著,司機并不能看到或者聽到什么。
范情仿佛要用跟郝宿的親密去揮散心底的負面情緒,人越擠越近,胡亂地又要來親郝宿。
他的皮膚饑渴癥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嚴重地發作了起來,幾乎片刻等待都不及。
“郝宿,親我。”
聲音都帶上了喘意,整個人也難受得厲害,如同萬千蟲蟻啃咬著,體無完膚,只有郝宿的擁抱可以讓他得到一點慰藉。范情在不留余地地靠近郝宿,依賴郝宿。
自從范情跟郝宿在一起后,像這種比較嚴重的皮膚饑渴癥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平時抱一下,或者親一下,就已經能夠撫平那些焦躁難捱的情緒。
郝宿攬住人,捉住了范情想要去解他衣服的手。
他看到范情的眼里都溢出了水光,明白對方現在很不好過。郝宿親了親人,卻沒有讓范情繼續下去。
“快到家了,到家里再好嗎”講完,郝宿停頓了一下,“情情有沒有想過慢慢減輕對我的依賴”
郝宿覺得范情對他的依賴過重,這種依賴指的是精神層面上。皮膚饑渴癥容易讓人產生不安全感,尤其是對于現在的范情來說,他相當于對方唯一的解藥。
他希望范情是健康的。
但這話不知道哪里觸到了范情當下本就萬分敏感的神經,他眼尾紅得厲害,拉下阻擋板讓司機把車子開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而后就讓對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