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荒唐的結果就是當天晚上范情被郝宿抱回屋的時候腿都在打顫,輕輕一碰更是能激得他半天眼神渙散。
都已經如此模樣了,范情非但不離郝宿遠一點,還要再緊挨著人。就像剛才,分明已經無法承受更多,卻仍要拼命地將自己抵向郝宿。
兩人簡單洗了個澡,郝宿替范情檢查了一下。臺球桌邊沿畢竟有點硌,方才使了力,也不知道對方受沒受傷。
果不其然,范情的后腰處有點紅。當然,紅的不止這一點,還有整條后脊線,周邊更是布著各類吻痕,不過這里跟其它地方不同。
郝宿手指輕滑,從上而下,人本來就在那里傾身任他看著,這一下直接讓范情又顫搐起來,同時還有一道極明顯的喘氣聲。
“郝宿”
范情只覺得被郝宿弄的那一下又讓他回到了桌球室。
擺放在桌面上的臺球最終都被碰落到了網袋里,但郝宿又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個。那一顆臺球不偏不倚,放在了他因為當下的姿勢而顯得凹落的脊線上。
他被要求不能讓臺球滾落下來,只能一心二用地維持著平衡。
然而臺球不受控,忽前忽后,游來蕩去,他本就是尤其敏感,哪里會沒有反應。最后嗙的一聲,臺球還是砸在了地板上。
地面沒有地毯,這也就導致聲音十分大,還差點驚動了別墅里其他的傭人。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范情更是一度將郝宿絞得分毫不讓。最后也是他自己壓著聲音,讓人走了。
臥室的燈比外面要暗一點,范情每每都喜歡點著燈跟郝宿在一起。
他喜歡看到那時的郝宿眉宇會為自己添上星點的欲,摻在難言的溫柔當中。他更喜歡被郝宿看到自己當時的模樣,所有都是為對方所賦予的。
此刻的燈光鋪照著,整條線因為郝宿更紅了。范情連手都緊攥了起來,腳趾也是蜷縮著的,肌肉被牽動著,發出了后知后覺的用力過度的酸痛感。
他喊郝宿的那聲不像是求,倒像是另一種催促。臺球室里,總裁也是這樣喊著郝宿的名字。
“今天不可以了。”是他撩撥了人,又是他在拒絕。郝宿將藥涂好了,把人翻過來繼續涂了點藥。
今晚已經不單是過度,再由著范情,對方恐怕不止要請一天假那么簡單了。
郝宿一貫有著分寸,卻也還是讓范情的手腕骨以及冷白的指節處都被吮出了紅痕,肩頭更是留下了明顯的齒印。
是被慢慢磨咬出來的。
矜冷非常的總裁看上去像是完全被玩壞了的模樣,藥膏遇熱便化成水劑,被燈光照出了一種透亮之感,鋪在范情身上,更添了一層引人破壞的靡態。
郝宿卻只是替他拉好了睡衣,還替他將扣子扣到了最上方。手指在范情的喉結處逗留了一下,撫弄一般。
“明天在家里休息一天,后天再去上班。”
“好。”范情也知道不可能,他躺下的時候連腿都是郝宿幫他放好的,不然根本使不上勁,“明天可以陪我吃早餐嗎”
“可以,我中午再回去。”
“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及時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郝宿的身世以后,范情反而比以前還不放心。以前雖然以為郝宿是一名酒吧服務員,但范情可以將人完全納于自己的羽翼下,提前解決所有會對郝宿不利的事情,為他撐腰做主,不讓他有一點煩心之處。
可現在對方有自己的責任,他不能自私地將人綁在身邊。
郝宿看出了范情的想法,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臉頰,讓他的右臉上出現了一個人為的酒窩。
“我會的,有事情一定第一個找情情,讓情情趕過來給我撐腰。”
于是范情便笑了,他笑的時候被郝宿戳出來的酒窩更明顯,像盛滿了甜酒。
郝宿拿著手機給范情這副模樣拍了張照片,軟乎乎的樣子,還喜歡貼著人。
拍攝的聲音讓范情將注意力放到了郝宿的手機上。“郝宿,把手機給我一下。”
郝宿沒問他要做什么,依言遞了過去。之后便見范情不知道在上面操作了什么,又還給了郝宿。
單獨翻了翻,也不見屏幕上多出什么軟件。
“做了什么”
“等你回家就知道了。”
他話說得不怎么流暢,臉更是都埋了一半在被子里,一看剛才做的就不是什么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