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拍了拍他的背,異能同時表達出讓藤蔓收斂的意思。
被他這樣教訓著,藤蔓才委委屈屈地又把辛苦開出來的花收了起來,但它還是偷偷留下了一朵,放在郝宿跟范情的床頭柜上。
“唧唧”香香。
藤蔓并沒有開口,郝宿能通過異能跟它們交流。它在自賣自夸,自己的花很香,希望郝宿能夠留下。
如果這時候有人在范情的屋子外面的話,就會發現爬滿了一整面墻的藤蔓上面全都開滿了花。
郝宿又跟它交流了幾句,藤蔓在離開的時候突然扭身指了指范情。
“唧唧唧”他晚上在偷親你。
“我知道。”回答藤蔓的是郝宿分外溫和的聲音,對方一下子就又變得軟了吧唧的,然后才高高興興地從窗戶處退出去,還順便幫他們把窗戶也關上了。
等藤蔓離開以后,郝宿眼眸微動。室內沒有點一盞燈,漆黑一片,但他卻能將里面的每樣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郝宿指尖微動,原本修長的手忽而化作了異形,觸手一瞬間就將范情從后背到前胸緊緊裹纏住,隨著他的心意變動,上面還會出現類似吸盤一樣的東西。與此同時,一股洶涌澎湃的力量也浮現了出來。
原來是這種異能。
隨著時間的推移,異能也更加多樣,有人會變為動物,有人可以操控影子,還有人能變形。
所有輔助異能里,最厲害的就要數植物系,無論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有植物,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但郝宿覺醒的并不是單純的植物系,而是植物和變形的合體異形。他自身可以化作任何模樣,同時所有異形的生物比如藤蔓之類,都會受它控制,還會本能地親近他。
因為異形的特殊性,所以他才會對外在的情緒感知格外靈敏。指尖的異樣不過存在了一瞬,就又變回了原樣,只是撤回之前,纏繞的力量還是讓睡夢中的范情顫了顫。
對方下意識縮緊了身體。
外界的干擾使得范情在跟郝宿共睡的第一晚就做了一個不像樣的夢,場景旖旎。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范情還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夢里,還是在現實當中,以至于看到郝宿放大的臉時,還迷迷糊糊地湊過去親了親他,然后軟乎乎地喊了聲人。
“學長。”
郝宿在范情親他的時候就醒了,但沒睜開眼睛,聽到對方的聲音后才應了一聲。
“怎么了”
兩人的聲音都帶著些初醒的朦朧,郝宿的回答終于讓范情意識到原來他不是在做夢。
于是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塊被投入紅色染缸的白布,經絡一寸一寸地染上了緋紅。
范情還發現,他跟郝宿是抱在一起的。盡管昨天晚上是郝宿主動摟著他,但這會兒卻是他鑲在學長懷里,還手腳并用地纏著人。
夢里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但卻是在另一種場景下。
回憶浮現的下一刻,范情整個人就緊繃了起來。隨即不知道又發現了什么,范情的神態一再地收斂,小甜糕就甜了一會兒,很快連眉角都冷住了,然后同手同腳地下了床,進去洗手間的背影都透著慌張。
浮蕩在空氣里的情緒騙不了人,激蕩、害羞,還有濃濃的羞恥。
郝宿將手從被子里拿出來,指尖是在剛才無意碰到了人。他聞了聞,果不其然嗅到了點特殊的味道。
想到范情起身的時候,連正面都不敢對著他的模樣,不難猜出究竟發生了什么。
范情做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