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
他有點說不出來話,郝宿便俯身又親了親人,這回親的是嘴巴。
“害怕嗎”
怕郝宿會生自己的氣,怕郝宿會討厭自己,怕郝宿會覺得他跟紀行之是一樣的人,怕郝宿會直接離開這里。
害怕的,聽到劉致說的那些話時,范情怕極了。但現在他被郝宿輕摟著,又被郝宿如此繾綣的語氣哄著,一點都不怕了。
不過被郝宿這樣問到的時候,范情不知想到了什么,還是臉紅紅地點了點頭“怕。”
于是他就又被郝宿親了一口,這一口不同于以往單純的貼。
范情的頭一下子就仰得更多了,他曾經想過,如果郝宿在時間沒有停止的時候這樣親他,自己會有什么反應,現在他終于知道了。
腿根本軟得連站都站不住,呼吸也亂透了,以往他偷偷鍛煉的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完全處在郝宿的引導之下。范情又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他眼角淚意滲得激烈的時候,只聽得郝宿有些模糊的聲音。
“情情,要伸舌頭。”
范情的舌頭蜷在口腔里面,顫巍巍的,被郝宿堵得又麻又敏感,絲毫不復夜間的威風。
不是不知道要伸舌頭,而是被郝宿這般毫無保留地親著,他的腦子早就一片空白了。
唇舌才相觸到,就立刻叫他精神一片潰敗。
好奇怪。
范情閉著眼睛,拼命地想要往郝宿的懷里更過去一點,兩只手都需要攀附住對方才能站穩。
反應太過了,范情直接就被郝宿親得頭腦發暈。一開始說自己還怕,只不過是為了再騙郝宿一個吻,誰知道這個吻帶來的感受會這樣難以想象。
范情像是一瞬間要飛到天上去了,他經不住索要更多,連身體也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蹭著人。
劉致既然想要得到郝宿的氣運,找的地方肯定是足夠偏僻的。加上謝時落他們臨走的時候也已經告訴了其他人,沒事不要到這邊來,是以兩人的情狀沒有外人看得見。
寂靜的屋檐下,一時之能聽得見極曖昧的水聲。
要分開的時候,范情還蹙著眉有點不舍。可惜他的反應總是慢上一步的,在察覺到的時候,郝宿的唇就已經離開了。
吻得太激烈,以至于嘴角還牽扯出了一道銀絲。
范情壓根就沒有真正清醒過來,他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又繼續尋著人親。
眼看他親過了下巴,又要親脖子,最后還沒有止住的趨勢,郝宿將人抱著,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情情,我們還在外面。”
范情的身體簡直一個世界比一個世界更敏感,接吻不但令對方動了情,還生了谷欠。
被他這句話一說,范情才略略慢了下來,而后耳根又一次變得通紅了。
范情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他竟然在外面,只因為跟郝宿的一個吻,就差點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念頭浮現的時候,他忽而一個激靈。
“郝宿。”范情從來沒有在清醒的狀態下這樣過,還是當著郝宿的面。
他羞赧萬分,貼住了人,喊出了郝宿的名字,有一種全然的脆弱和信任都一并交托給了對方的感覺。
然而這個時候,郝宿卻又不像之前那般體貼了。他不緊不慢地攏著范情打卷的頭發,將人的頸脖撫弄得一片通紅。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