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用全部的物資交換,我也不會答應。”
范情氣勢駭人,可此刻縈繞在他周圍的情緒不單是對紀行之的怒意,還有對郝宿的愛意。尤其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郝宿是他的男朋友時,更是激動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他喜歡被所有人知道,郝宿跟他的關系。
然而聽到他這話的紀行之卻無法接受,尤其是在看到郝宿沒有反駁的樣子。一時之間,他也顧不得自己臉上、身上更多的傷口。
“什么男朋友,你不過是仗著自己的異能強迫他罷了郝宿怎么會和你在一起,他根本就沒有見過你,你們不過才認識了幾天而已,我才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啊”
紀行之的話被范情的異能直接打斷了,范情對郝宿的占有欲一向很強,因為末世來臨后沒有及時找到郝宿已經對自己很氣惱了,現在又聽紀行之說他才是一直陪在郝宿身邊的人,怎么能忍。
這回異能沒有很快停止,他說過要幫郝宿出氣,自然不是那么輕易就能了結的。
而范情這邊的人也沒覺得首領不答應紀行之用物資交換人有什么不對,畢竟范情都說了,郝宿跟他是情侶關系,如果連男朋友都妥協地交出去,那以后豈不是更任人欺負。
見到范情動手,他們一個個也不阻止,反而還有功夫聊天。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過來幫忙”
紀行之逐漸招架不住范情的攻擊,對方的招式又兇又猛,而他只要出招,就一定還會弄傷自己,他現在的運氣糟糕透了。
盡管隊伍里的人心里不太愿意幫紀行之,但他們畢竟是一體的,因此聽到紀行之的話后,他們也還是出手了。
不過范情仍舊沒有撤退,異能就是要越用越強,他很久沒有跟人這么打過了。眼下他完全招架得住,然而在出手的時候,他還是叮囑了謝時落和馮海,讓他們保護好郝宿。
“啊,我的手”
紀行之在又一次出招后,手腕就被銳利的冰片割傷了。那冰片選的位置刁鉆,讓他一下子就沒有力氣。
他不得不狼狽地躲在別人身后,才能避免更多的攻擊。可惜那些冰片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不管他在哪里,都會繞開其他人過來。
到了現在,紀行之現在的懷疑都有了答案。范情前段時間之所以會一直針對他們,就是因為郝宿。
眼下他都快要殺了他了,一招比一招凌厲。
范情除了最開始用異能在跟紀行之打以外,剩下的都是直接跟對方交手。而紀行之的那些隊員,依舊在跟飛舞不斷的雪花抗爭,中間有一些人偶爾能突破重圍,想要朝范情的隊員下手,可惜又很快被他們打了回去。
馮海簡直是一個頂三個的存在,有他在這里,紀行之的隊員就更沒有勝算了。
“范情,你不要欺人太甚”好歹紀行之也是一個隊長,可范情不用異能也就罷了,還直接用最簡單的搏斗將他打得節節敗退,臉上很快又添了青紫。
范情拳拳到肉,眼眸寒厲,紀行之在說廢話的時候,又是一拳打了過去。
嘭紀行之兩只手擋在胸前,抗住了范情一招,可對方的力氣太大,竟然讓他直接被震得吐了口血出來。
破綻一出,防守就再也沒有辦法面面俱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紀行之卻將目光再次放到了郝宿身上,迫切的語氣里甚至飽含了一種不明顯的哀求。
“郝、郝宿,你告訴我,他剛才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郝宿看著狼狽不已的人,臉上笑容溫和,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對紀行之很友好的樣子,然后說出來的話卻誅心至極。
“你以為有誰可以強迫我”說完,他又以極為情綣的語氣道,“這段時間如果不是情情在保護我,恐怕我早就被喪尸咬死了。”
郝宿的模樣看上去像是完全攀附范情而生的菟絲花,柔弱無比。
可范情在接觸到對方的視線時,莫名眼皮一紅。昨天晚上的時候,對方一點都不柔弱,還將他逼得逼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他一度想要使用時間停止,可刺激太過,讓他根本就使不出來。
哪怕郝宿已經把話都講到這個份上了,紀行之還是不肯相信。
“你還在埋怨我對不對我說過了,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是李招,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昏了頭,如果我早知道他想要對你不利,我一定不會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我發誓,從今以后我一定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我發”
“講夠了嗎”
郝宿沒有什么興趣聽紀行之在這里發表所謂的愛情宣言,溫柔的瞳孔里是絕對冷漠的殘忍。
紀行之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當初他想要牽郝宿的手時,對方就曾經這樣看過他,可郝宿此時給他的感覺竟比那時還要可怕。
他還沒有再說什么,目光倏地便在某處頓住了。
盡管郝宿選了一件高領的衣服,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在他的側頸上發現端倪。而且看上去,也不只有那一塊,或許衣料之下,還有更多曖昧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