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跟他們不一樣。”
范情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更加認真了。郝宿跟別人是不一樣的,他不需要隱瞞對方。
他講話時看著還是冷冷的,就跟郝宿手里拿著的雪雕一樣。
見郝宿將雪雕在指尖不斷地盤弄著,范情覺得自己好像也被他盤弄起來了,周身的敏感點涌動著。
范情又聲音小小地對郝宿說了一句“我喜歡學長。”
這話咕咕噥噥,軟到不行。
郝宿見他已經檢查完了,便將人拉到了懷里坐著。雪雕被他放到了范情的手里,由他掌著范情的手盤弄了兩下。
范情整個人都發軟了,這看上去簡直像是他自己當著郝宿的面,在玩自己。
“學長”
“情情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今天他動手的時候,其他人或許不清楚,但范情是看到了的。
然而范情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之所以回來的時候要給郝宿做一次詳細的檢查,就是因為范情懷疑對方覺醒了異能,果然,他剛才感覺到了郝宿的體內有一股不同的能量波動。每個人在異能覺醒的時候都會產生不同的反應,他擔心自己有哪里沒有檢查出來。
“一開始身體有些虛弱,現在已經沒有了。”
郝宿的異能覺醒期差不多要結束了,而他的身體素質在跌到最低點的時候,也開始逐漸回彈。
“是什么時候開始覺醒的”
“你帶我回來的那天。”
“可是上一次我沒有檢測出來。”按理來說,郝宿如果覺醒了異能的話,他應該是可以第一時間檢測出來的。
“這跟我的異能屬性有關。”
郝宿的異能是異形,它們擅隱藏,加上那時候范情的重點是檢查郝宿的身體素質,沒有往這方面考慮過,所以才會被逃過了。
“原來是這樣。”
范情沒有怪郝宿不早告訴他,他只是覺得這段時間對方一定很辛苦。
郝宿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笑著跟他貼了貼額頭。
“我沒有很辛苦。”他一直被范情照顧得好好的,論起辛苦,范情這位首領比他辛苦多了。
這番親昵的舉動讓范情縮了縮脖子,人又變成了一團毛茸茸的小玩具。
以至于他連要問郝宿覺醒了什么異能都忘了,雪雕是純白的,而郝宿懷里的人卻逐漸由白轉粉。
“下午還有事情要忙,你昨天太晚睡了,先睡個午覺”
“好。”
“那抱緊了。”
郝宿說完,就將范情抱了起來。
條件反射下,范情手腳并用地摟緊了人,等被重新放到床上以后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這么做。
郝宿只是抱他來休息,又不像昨晚,不抱緊就會有摔下去的風險。
他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就看到同樣躺下來的人眼里流露出的笑意,明白剛才郝宿就是在逗他玩。
于是人就從粉色變成了紅色,然后縮到郝宿的懷里不肯抬頭了。
“頭抬起來一點,會透不過氣的。”
范情總是很乖,他雖然在害羞,可聽到郝宿的話后,又真的將頭抬起了一點點。
他眼睛是閉著的,也不看人,“我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