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抓著他的衣服,大概是被逼得急,所以話都講得快了些。
“怎么這么敏感”
郝宿嘆氣一般,手又放緩了不少,人才總算走出想要拼命縮起來的狀態,就是腿還并得緊緊的,絲毫不敢松懈。
他的話如同調情,范情想到自己的名字,臉熱熱的,郝宿的確是在調“情”。
都已經如此了,范情依在郝宿的肩膀上,還又認真地回答了對方一句“我也不知道。”
從有記憶以來,范情就知道他要比平常人更加敏感。大學看到郝宿的時候,他就不止一次在腦子里下流地想過,自己被學長碰到的話會是什么樣子。
現在這個愿望實現了,范情也全方位地體會到了。
駕駛座的空間說寬敞也不寬敞,說擁擠的話卻也不是太擁擠。
范情此刻整個人都洋溢著歡快,它們附著在了郝宿身上,宛如一個個小小的范情。
“之前拍的相片洗出來了嗎”
郝宿問話的時候,那些小小的范情跳騰得更厲害了。
“洗出來了。”顯然,洗出來的不單是那些規矩的照片。
因此在郝宿問的時候,范情就誠實地點了點頭。
“我專門給你拍的那些也洗出來了。”
里面都是郝宿,所以洗也是范情自己動手的。
照片太多了,他只選出了兩人合照的那一張,還有郝宿看上去最具色相的一張貼身帶著,其余的都放在了一個專門的盒子里。
范情慢吞吞地從自己的口袋里將那兩張照片拿了出來,看得出來他很喜歡,每個上面還都專門弄了一個塑封。
郝宿沒有接過來,而是就著范情的手看了一眼,又將他的手指捏了幾下。
“如果我沒有發現的話,情情還想給我拍什么照片是不是”
他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將人弄得照片都快拿不穩了。手蜷了又蜷,始終都被郝宿抓得沒法合上。
“嗯是不是”
“是。”
郝宿明知范情哪里不行,偏偏又要專門去弄著那些地方。他撩著人,嬌嫩的指縫被他不斷地觸磨著,范情的眼睛都憋紅了,卻不敢動手動腳。
“之前不是總喜歡用時間停止偷親我嗎怎么現在這么乖。”
郝宿沒說出時間停止的事情前,范情膽大包天。可如今人都在懷里了,范情卻老實得厲害,一副任人欺負的模樣。
郝宿說話間,他還忍不住嗚咽了一聲。
“情情趁我不知道的時候拍了那么多照片,要怎么懲罰比較好”
這話問得沒道理,范情的時間停止從來都沒有對郝宿生效過。如果他不答應的話,范情也不可能會成功。
可范情沒有反駁,而是嗚著聲音道“讓你、拍回來。”
“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嗎”
范情眼睫顫顫,連話都說得有些不利落。
“想、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脖子后面已經紅了一片,郝宿卻又放過了他。被松開的手下一刻就緊緊地攥在了一起,指縫處好像仍舊有人在不斷地挑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