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當晚,房間被添置得格外喜慶,燈光璀亮,映著那決堤的淚也如同水晶一般。
太漂亮了,即便是普天下最負盛名的丹青圣手,也不能將此臨摹出萬分之一來。被鞏著毫無常態的身體,沒有節制的透支,還有那似愉似求的哀哀哭音,到最后稍加的碰都要引得人狂哆不已。
“嗚”
話無法說出來,音節猶如裂刃,冷且碎。
同樣的狀況根本就沒有停止的時候,被單已無法再見人了。
范情哪曾有過這般,還是當著郝宿的面。他羞極恥極,偏如此,就越不能得逞。
郝宿叫他更直觀地看到,叫他隱瞞無能,還要當著他的面拿起。
“沒有了嗎”語態輕和,可往往聽到他這話,范情便又會不止。
“沒沒有了。”
回答的同時,又在事與愿違。
他被欺得可憐,發絲貼在臉頰上,潮紅浸襲,眼眸中綴著無邊的水光,美麗靡艷得令人想要破壞得更徹底。
“情情學會說謊了。”
似戲謔般的聲音,連哭都哭不了了。人被抱攏到前面,彎著,變為一輪怪異又優美的月亮。
汗水在脊背伏至最低的時候積聚其中,蕩晃著。
即時的響應過載,人經不住要逃,又被拽住腳踝,托了回來,演繹得更美麗。
天空沒有月亮,可房間里的月亮早已蒙上了一層云。云是紅的,霧靄一般。
“嗯哈”
參與其中的愈發多,耳朵跟嘴亦遭限制,下頜延括到僵酸,口水也盡涂染到了觸手上。發紅的地方在被治療,又被損壞苛責。
那樣的范情想,一具軀身究竟是如何同時呈現著無法想象的附加。沒有邊際。
看不到燈光了,剪出來的喜字也消失徹底。
范情聞到了一股香氣,然而很快就遠離了。除了郝宿以外,所有的都跟范情遠離了。
他只知道自己在被注視著,那目光要令人變成一朵蓬松的棉花糖。
甜滋滋的。
郝宿讓范情始終清醒,又會在矛盾強烈的時候撤去異能。最終,在范情無可奈何地蹬著腳,哭叫著,頭腦一片空白的時候,再次出現。
腦部神經以這樣的方法被管制著,完全不亞于某種禁止訓練。
還沒開始之前,郝宿就舊事重提,說起范情曾經做過的事。膽大包天的癡漢當著心愛人的面,斂著情態,努力維護正常的模樣。
“既然這么喜歡的話,我幫情情好不好”
他的嗓調溫和得近乎誘人,卻又那樣不容拒絕。
范情幾乎是頃刻間就被團團圍住,而后重復著同樣的步驟和感受。
不能。
不準。
還不可以。
再等一下。
禁止的語令和行為,比范情自己忍的那一次要全面多了。
再聽到允許的話時,收都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