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又秾麗。
像他裙擺上的玫瑰,嬌艷熱烈,還帶著利刺。
仆人都專心在自己的任務上,沒人注意到范情的這個曖昧舉動。
又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怕被看到,就算他們知道他對郝宿有其它的心思又如何呢他們敢違抗他的命令,敢擅自說什么嗎
范情有恃無恐極了,想到了什么,舌尖又舔了舔嘴唇上剩余的酒,而后將酒杯放了下去。
管家這個時候下來了,看到范情臉色嫣紅的樣子,立刻低下了頭。
“夫人,少爺已經回房了。”小夫人是私底下的稱呼,現在郝淮已經死了,仆人自然要稱呼范情為夫人。
聽到管家的話后,范情沒有說什么話,直接走上了樓。
他向來都是如此,眼下仆人們已經弄清楚了這位小夫人的性情。
郝宿進入房間后,就到處參觀了一下。這里應該是專門被改造過,各處都能看到明顯的痕跡。
尤其是床頭,郝宿看到四面的墻壁上都被安裝上了不明顯的鐵環。假如床上有人的話,鎖鏈應該很容易就將人固定在上面。
郝宿還注意到,他房間里的壁畫格外多。琳瑯滿目的畫作仿佛是在遮擋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再一細看,就發現了背后的真相。
這間屋子跟范情的屋子相連,有一幅畫上竟然被打出了一個不明顯的洞,選取的位置太過巧妙,渾然天成。若是有人從那間屋子望過來,這里所有的情況都一覽無余。
還有,郝宿還發現了一道暗門,暗門的開關在范情那邊。
他只是大概檢查了一下,就丟開沒有管了。
身為即將上任的執行官,郝宿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他坐在書桌前,從行李里拿出了一份資料,以及一支做工精致的鵝毛筆,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就提筆寫了起來。
明天一早,這些東西都是要交給女王的。
郝宿一直寫到了十點才停下,而另一邊,范情也就這樣看了幾個小時。
他從郝宿的眉毛看到眼睛,又從郝宿的眼睛看到鼻子、嘴巴、下巴,再到更多的。因為不會被郝宿發現,所以目光更加肆無忌憚,過分至極。
郝宿做事的時候極為專注,仿佛不管周遭發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會理會。
范情喜歡他的專注。
好美味。
他看著人,欲望不斷滋生著,就像下午坐在沙發上跟郝宿說話時一般。只不過相比那時,他現在根本就不需要刻意遮擋什么。
他還沒有沐浴,身上穿的是吃飯時候的那件衣服,卻將所有的現狀都表現無遺。
裙擺上的一朵玫瑰仿佛從布料當中生長了出來,要比其它的都要高。
他幾乎是貪婪地將郝宿看了個徹底,目光太過強烈了,哪怕郝宿正在處理事務,也仍然能夠感覺到。
應該說,在范情回到房間,站在洞孔后面時他就已經發現了。
范情看著他的視線總是能很容易分辨得出來。
郝宿坐在那里寫了大概半個小時,似乎是有點累,站起身在屋子里到處走了走。
這樣的舉動猝不及防讓范情看到了更多,那朵玫瑰長得更烈了,搖曳著。
郝宿回到屋里以后,又將里側的一件馬甲脫了下來,身材在最大程度上被觀望著。
因為衣服的合身,導致一些情景也展現得更全面。
范情看著面對著自己的人,他在因為能看到郝宿而興奮。更因為那樣一個溫柔堅定的人,卻絲毫不知自己在被徹底窺視而精神顫栗。
眼睛保持在了長久沒有眨動的狀態,有點酸澀。范情不自覺地想要朝前走,但墻壁已經近在咫尺,除了讓他被碰得疼了一下外,什么都不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