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宴會還有兩天,他讓十幾個裁縫一起動手,務必要在明晩之前做好郝宿要穿的禮服。
范情對郝宿好不是說說,除卻這些以外,其它方面也都為對方考慮到了。以前郝淮忽視這個兒子,甚至將對方當成一個死人,范情卻將對方捧著,他要將郝宿捧得高高的。
管家聽到郝宿的各項數值也沒有懷疑會是范情親自給對方量的,畢竟以對方的性格,這有點難以想象。
更多的,或許是郝宿自己給自己量的。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想著小夫人連讓裁縫親自過來都不肯,可見是輕視到了什么程度。
也不知道這樣做出來的衣服到底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的話,到時候少爺出席宴會,豈不是要出丑
不過這些事情他一個管家也管不到,只能依照范情的命令行事。
要去拜祭郝淮,出行的當然不止有他們兩個人。
莊園里一些仆人也跟著一起去了,還帶了不少拜祭的東西。在這種表面功夫上,郝宿和范情都做得很好。
馬車由十分尊貴的黑色和金色構成,兩人一進去,范情就將玻璃窗上的小窗簾拉上了。
四個輪子在車夫的駕馭下飛快地行走著,車內的座椅十分柔軟。
“昨晚睡得好嗎”
范情今天穿著的是一套黑絲絨布料的中性服飾,底紋低調貴氣。問話的時候,他毫不顧忌地將下巴擱在郝宿的肩膀上,還用手指挑開了對方的衣領,檢查了一下肩膀上咬出來的痕跡。
然后他就不高興地皺了皺眉,昨晚的力氣沒控制好,郝宿的皮膚還是被咬破了一點。
范情對自己有點生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明顯,眉眼都增了些戾意。
“很好。”
郝宿由著范情檢查,感覺出對方的不高興后,還沒有說什么,就見對方伏過來了一點,舌尖在傷口處舔了兩下。
像小動物在受傷的時候,會躲在角落里自己舔著自己一樣。
其實根本就不疼,再說已經一晚上過去了,也長得差不多了。
但范情在舔完以后,還是用很嚴重的口吻道“以后要告訴我。”
“好的,夫人。”
又是一聲順從的回答,范情看上去還是對郝宿肩膀上的痕跡耿耿于懷。
他已經在腦子里選好了不下二十種治療外傷的藥,準備回去就讓管家買回來,防止郝宿以后哪里磕著碰著。
跟著一起出門的仆人看不到馬車里發生的情形,但他們心里還是捏了一把汗,擔心范情會在私底下的時候做什么。
不過一直到到達目的地,里頭也沒有傳出來動靜。
就是小夫人下來的時候,看上去像是剛剛動過一場怒,臉上有些薄紅,還有周身的冷態更甚。
跨步行走,禮儀標準,神態恣雎張揚。
郝宿就跟在他的身邊,脖子上的領帶比起出門的時候,打得要更加一絲不茍,連里頭襯衣的扣子,也扣到了最上方。
范情的確在馬車里為難了郝宿,卻是跟昨晚一樣,將人親了又親。他要得強,郝宿怕他承受不住稍微往后退了一點,便要一個勁地追上來,扣著也不放。
整個人都攀折到了他的身上,完全依靠郝宿才坐得穩。
范情的頭發被簡單地編了起來,柔順地垂在腦后。郝宿摟著人,手背碰到了他的發尾,手掌向外翻了翻,將范情的頭發收在了掌心。
投入得過分的人沒有注意到郝宿的這些小動作,那種饜足之態又從他的臉上浮現了出來。
甜蜜又邪惡的。
現在是白天,不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