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執行官就不是什么人都能見的,如果不是聽到了范情的身份,他也不會特地走一趟。
“范先生聽說您在這里,所以想跟您見一面。”
范情是在將胡家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以后,路過這里,想著郝宿一直沒有露過面,打算進來探探口風。
誰知道他剛來沒多久,就得知執行官大人這些天一直都在認真工作。
這怎么可能呢郝宿明明就在莊園。
范情還想過是不是有人冒充了郝宿,可隨即就被他否定了。執行官地位崇高,根本就不可能被輕易冒充,真要如此,恐怕那人還沒坐穩椅子,頭就已經落地了。
找不到答案,他便想見一見對方。
等在外面的時候,哪怕不愿意相信,直覺還是在告訴范情,出現在這里的執行官很可能就是本該在莊園的郝宿。
“讓他進來吧。”
“好的,執行官大人。”
聽到郝宿吩咐的人立刻如釋重負地出去了,不久,范情被人從外面帶了進來。
小夫人出門的時候永遠都會穿得很低調,此時此刻,他身上只套了一件灰白色的布袍。
然而越是簡陋的衣裝,仿佛就越能將他的美麗襯托出來。
天然又純真的。
發現在這里的執行官就是郝宿的時候,范情的心里既震驚,又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這段時間以來,郝宿對他的態度都太奇怪了。
他應該恨他的,可是沒有。他沒有在對方的眼里看過一次郝宿對他的憎恨,那雙湛藍的眼眸中從來都是無比的溫柔。
郝宿甚至會同他玩鬧,還會教他
范情曾經在王宮的人出來任命郝宿為執行官的時候,見過一次他的服飾,但他沒有看郝宿穿過。
可此時此刻,看著郝宿穿上這身衣袍,范情想的卻是對方毫無抵抗力地被他鎖在房間里,任他為所欲為的模樣。
范情是被人從宮殿外帶進來的,郝宿出來接了他。
兩人正站在辦事廳內,彼此相望,又不發一言,尤其是范情看著還越來越冷,瞧在外人眼里,雙方就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了。
“夫人,莊園內有什么事情嗎”莊園的夫人特意來找郝宿,除了這個原因以外,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郝宿在為范情添加一個合理的解釋,對方也不慌不忙,抿著唇角點了點頭。
“我來找你商量宴會的事情,你擬一個名單,我讓管家發邀請函,慶祝你升為執行官。”
兩人簡潔的對話很快就讓暗中圍觀的人明白了來龍去脈,原來范情特意來這里找郝宿是為了這件事。
不過,不是說他們的關系并不好嗎
“請您跟我過來。”郝宿將后輩的禮節化發揮到了極點,略微彎腰,領著范情去了自己專屬的房間。
小夫人看著郝宿的背影,還有對方腰間的佩劍,垂下眼皮,遮住了里面炙熱的情感。
他想,難怪郝宿這么長時間沒出現也還是沒有出現任何紕漏,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對方就把疑點全部補全了。
咔噠一聲,是門鎖住的聲音。
范情抬頭看著撐在自己腦袋邊上的手,是郝宿在他轉身關門的時候附了過來,將保險栓帶上的。
接著,郝宿就將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同他們每一次親近時一樣。
“怎么辦,被情情發現了。”
郝宿的語氣一點慌亂也無,按著保險栓的手收回,勾住了范情的腰。
他好似在說著什么極不了得的秘密,穿著代表公平與正義的執行官職袍,卻在做著背道而馳的事情。
話說完,還又輕輕咬了一口范情的耳朵。
“要不要現在就把我再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