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般的演繹和聲音令范情的血立刻全部涌到了臉上,紅得像剛從蒸籠里出來。
然而這同樣起到了有限的作用,郝宿的手差點被他留下了。
也因此,范情數得都急了些。
“十、十”
可惜越急就越容易出錯,十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范情的意志都被郝宿的手引走了。
“十十這是什么數法。”
郝宿明知道范情是數不好,卻要有意曲解著他的意思。他又拿起玫瑰了,但只是將其撥開,沒有認真觀看。
方才只在一面種了玫瑰,還有一面什么都無。
范情的手就這樣攥住了郝宿的頭發,五指都被黑發掩蓋得徹底,只有似有若無的白。
范情的手剛才也被郝宿親了幾回,指節處留下了淡淡的紅。此刻掩映著,無端透著一股驚心動魄的艷態。
他眼睫盡是淚水,人弓了又弓。有心要將剩下的數額念完,最后只停在了十五上面。
十六仿佛變成了某種不可說,被郝宿禁止著。
一旦有成功的樣子,野生玫瑰就又要生長。
到最后,人是被抱著回去的。窗邊的玫瑰一叢一叢,沒有刺,只有零碎的葉瓣。
“去我的房間。”
“夫人,伯爵大人知道您這么大膽嗎”
郝宿的聲調里總有一種無形的笑意,卻沒有駁了范情的話。
他知道他為什么要回去自己的房間。
范情比郝宿提前回來,因此該備置的都已經備好了。
鎖鏈安裝到了伸手可及的地方,其它輔助也一應俱全,甚至比先前囚鎖郝宿的還更加充分。
人被直接放到了上面,細心地沒有讓范情被硌到。
除開為自己銬的幾回,郝宿在這方面可謂是一個十足的新手。
他也不過多理解,直接就跟范情說“情情說,我跟著做,好不好”
師與生的位子也顛錯了,這回范情是老師,郝宿是學生。
不管是哪位學生,都是虛心好學的。同樣的,不管是哪位老師,也都愿意傾囊相授。
“先、銬手。”
咔嗒,是鎖鏈栓上的聲音。
范情被郝宿的神情迷惑著,以至于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
他又跟著講了下去。
“再是、腳。”
逐一而行的,每一根鎖鏈都有它的應歸之位。
等到完全設置好以后,已經是十幾分鐘后了。郝宿鎖人的時候,特意帶著跟范情一樣的慢吞吞。
他簡直壞心得厲害。
范情說要加倍懲罰,他當真就執行著。
有好幾次,范情想催人早些歸置完,但他每每展出這個意圖,就要被郝宿以更慢的速度對待。
他不知道自己在對郝宿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慢,因為到了現在,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反反了。”
原本是在手上的,被郝宿放到了腳上。而原本是在腳上的,卻被郝宿放到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