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管家發現了郝宿和范情之間的關系,辦事的時候連話都少了,他生怕自己不小心將少爺和小夫人之間悖倫的事情說了出去。
就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看上去清正恭雅的人,背地里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上回他去問小夫人要做什么菜肴,對方最后也沒有開口。
只聽郝宿吩咐“做點容易消化的,夫人口味挑,每樣多做一點。”
執行官的脖子上還有一個明顯的吻痕,對待管家的時候,也是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風。
然而如此曖昧的氛圍中,他對外稱呼范情還是代表長輩的兩個字。
臥房內,行動不得自由,連眼睛也都被蒙住的范情莫名抖了一下。
房間里不僅僅只有一處安裝了鎖鏈,這些天郝宿帶著他將其它的也都試了一遍。
尤其是正中央從房頂那里銜接的,人的兩只手關進去,總是能被迫站穩。
每當他堅持不住的時候,郝宿就會撈著他。偶爾會像最初那樣,用著取笑的語氣說,“怎么還是這么沒用”只不過眼睛不是在看他,而是垂著。
每當那時,范情就會無用得更厲害。
“聽清楚了嗎”當執行官久了,郝宿的身上不免也會多出一份超出常人的氣勢。
當他刻意斂住表情的時候,給人的感覺甚至會比以往的伯爵大人更可怕。
郝淮的可怕是能一眼望到頭的,你能知道他會用什么手段來對付你。但郝宿的可怕卻是建立在強大權力的基礎上,一揮手,就能讓你掉進地獄。
“知道了,少爺。”
管家收拾好臉上的表情,拿出最專業的職業素養,彎身從四樓退了回去,連質問郝宿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都不敢。
他轉身沒多久,房門不及關上,無意間聽到了郝宿在叫范情。
“情情”聲音纏綿,尾音趨向朦朧,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郝宿平易相處,但也從來沒有誰聽到過郝宿會用這種語氣來叫人。
管家不禁將腳步邁得更快,生怕再聽到些什么不該聽的。同時心里想著,少爺從來就沒有對小夫人表現過任何不滿,莫不是從一開始就看上對方了
隨著宴會的來臨,管家總是不自覺地觀察著郝宿跟范情兩個人。
只不過他心里的推斷一會一個樣,雖然范情看上去很溫順,但也僅限在郝宿面前。一旦郝宿不在,范情跟以前相比也沒有什么變化。這更像是獵人想要引誘獵物,所使出的手段。
于是觀察到最后,關于究竟是誰囚禁了誰的問題,成了一個無解之謎。
郝宿之所以會讓管家知道他和范情的關系,是因為這件事已經不再需要隱瞞。
除了胡直山等人外,死去的郝淮也該料理了。
讓對方那種人安享墓地,根本就是對被他折磨而死的那些人的侮辱。
何況對方曾經還想要對范情動手,如果不是后者聰明,有自保的能力,恐怕早就死了。
因此在得到女王的承諾以后,郝宿就著手準備了起來。
眼下他問起宴會時間,得知范情要在半個月后舉辦,捏了一下對方的耳朵。
范情跟他說話的時候,哪怕特意擺出清冷的樣子,都會泛出莫名的可愛氣。
而現在對方在他面前又乖得厲害,更是招人欺負。
“情情這么重視啊”
郝宿說話歸說話,總愛用那種眼神看著人。柔情款款的,要將人看得融化掉。
范情臉又熱了,卻壓根就沒有什么反抗的動作。
“要讓別人都知道。”
“可是距離我成為執行官已經過去快幾個月了。”言下之意,現在該知道的也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尤其是他還雷厲風行地扳倒了胡直山以及其他若干貴族,說是一戰成名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