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走的。”
回答令郝宿高興,他溫柔笑著,反扣住范情的手。
“哥哥記得,你答應我了。要是逃走的話,我就把哥哥再抓回來,好好懲罰。”
不知道是不是范情的錯覺,他總覺得郝宿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帶了些別的意味。
然而再定睛一看,郝宿又是剛才那副表情,單純又信賴的。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范情還記得郝宿不舒服,拉著人就去了床上躺著。
郝宿的房間是郝媃和范理布置的,但長大以后又翻新了一次,那次是范情親自布置的。
因此,他恐怕要比郝宿在這個主人更清楚里面的各中擺放。
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大半夜偷潛進郝宿的房間,并且準備地找到了人。
“先躺一躺,我讓人把醒酒湯端上來,你喝完了再睡,好不好”
醒酒湯最好是在酒后半個小時內喝下去,范情被郝宿拉著沒辦法離開,只好退而求其次,打了家庭電話讓廚房準備。
“好。”郝宿意外地好說話,他又張開手,“穿衣服睡不舒服,哥哥幫我脫一下。”
郝宿外面還穿了件外套,是有些不舒服,范情依言給他脫了。
只是指尖在碰到拉鏈的時候,情形又變得有些奇怪。
一個簡單的,為了幫助對方睡得更好一點的行為,在范情不能見人的念頭里,讓他將拉鏈每拉一分,呼吸就跟著不正常一分。
慶幸的是,郝宿里面的衣服都很規整。
范情將外套疊好,放在一旁,又給郝宿蓋了蓋被子,才跟對方一起躺下。
他躺得很保守,一副跟郝宿離了有十萬八千里的模樣,身體也是縮著的。
郝宿的床就算是三個人,躺在上面也是綽綽有余的。見范情如此,郝宿也沒去撈人,而是主動跟對方靠近了些。
“哥哥跟我說說話,不然我要睡著了。”
暫時圈禁出來的領地被他人闖入,范情連胳膊都繃住了。可他只看了看人,并沒有說出叫郝宿離自己遠一點的話。
“你的手還疼不疼”
他還記得郝宿說手疼的事情,范情想,下回對方再想打網球,他一定要把時間定好了,不能再像這回一樣。
誰知思緒還沒回來,手里就是一熱,郝宿將他牽住了,頭又靠在了肩膀上,更加親密的。
“不疼了。”
“哦。”神經遲鈍地回復著,范情的手在冒汗。
“哥哥今天舒服嗎我是第一次幫人。”
話題冷不丁地有了一個大的跳轉,范情在郝宿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意識到郝宿說了什么以后,呼吸都要停了。
可喝醉的郝宿要比平常執著,沒聽到范情的回答,就又問了一次。
他怎么能怎么能以這副模樣,來問他。
范情被問得不知所措,一顆心都在發慌。莫名的,他看了郝宿一眼。
根本就像是在朝人求助,只有這樣,才有勇氣說出真實的答案。
所以郝宿毫不吝嗇地對他笑了笑,醉態明顯的,勾著人,引著人。
郝宿得到了答案。
“舒服。”
真乖。
他在心里對范情說了一句。
明知道這是不應該的,可范情落在郝宿臉上的視線還是越來越集中。
從整張臉,到五官,再到嘴。
他簡直是被蠱得厲害,有多少次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想這樣跟對方在一起,哪怕只是看一眼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