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在看到衣柜里的兩件衣服時激蕩到了極點,這樣的舉動對于范情來說,實在是瘋狂至極。
他真的做出了偷竊郝宿衣物的事情,還是貼身衣物。
之所以敢這樣做,是因為范情知道,郝宿有很多衣服。就算偶爾少了一兩件,對方也不會察覺到。
可從郝宿的房間出來到現在,他的手也還是抖著的。
他覺得自己簡直鬼迷心竅到了極點,像極了法制節目中的主角。
可看到那兩件衣服時,一顆心又得到病態般的滿足。這種感覺令他頭皮發麻,甚至身體也在跟著戰栗非常。
范情甚至想要俯身,將臉埋在柔軟的衣料上面。
只是他剛有這個打算,房門猝不及防被敲響了,郝宿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哥哥,你在房間嗎”
砰然的一聲,當下的情景與郝宿的聲音同時出現在范情面前,讓他有一種自己做的事情要被拆穿的慌張感。
心態帶來的狼狽使得房門開了以后,郝宿就發現了一點端倪。
他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很日常地跟范情道“剛從俱樂部回來嗎”
聽上去有一種好像他才是一直待在家里的那個人。
后者由于莫名的心虛,思路在不自覺地跟著郝宿走,聞言點了點頭。
不過隨即,范情就想起了自己一直在意的事情,悄悄觀察起了郝宿。
對方看上去跟平時也沒有什么不同,范情將目光集中在了郝宿的嘴巴上面,同樣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他記得自己那天哄著人親,過后不久,郝宿的嘴巴也有點紅紅的。雖然不像他那么明顯,但還是留了幾分痕跡在。
至少,一眼望過去會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如果郝宿是去跟人約會的話,少年人之間,難免會有些情不自禁。
又或者,是他們早就親過了,所以才會沒有痕跡
范情心里亂七八糟的,沒注意自己看郝宿的目光越來越明顯。
“哥哥這么喜歡看著我啊”
突然的,郝宿笑意泛泛,說話的口吻充滿了打趣意味。
這話直接就將范情的意圖捉住了,他慌亂地想要收回視線,并且打算說點什么。
“我”
“嗯,那哥哥就看看,我跟平時有什么不同。”
不等范情有所行動,郝宿就主動地將臉向對方湊近更多。還撇了撇頭,讓范情能夠將他的左邊臉跟右邊臉都仔細地觀察一遍。
哪怕是細小的絨毛,也都能捕捉到。
郝宿陡然地湊近讓范情措手不及,他被困在這樣的曖昧當中,卻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郝宿的氣息太具有侵略性的,它是那種溫柔的纏繞,在你無知無覺的時候,就已經將你包裹其中。等真正察覺到那天,則是掙脫不能。
明明被看的人是郝宿,可臉紅的卻是范情。
他被對方的話指揮著,下意識就轉了轉眼睛,分別在郝宿的眼睛、鼻子和嘴巴上來回觀看著。
浴室那天,范情一開始根本就不敢看郝宿,可是后來頭腦被另一種感覺操縱,使得他只能去看對方。
然而那種看又是沒有分毫意義的,是人在某種絕望之下本能地想要找一個著落點。
他看了良久,也沒有看出什么結論,倒是郝宿稀奇地盯著范情道“哥哥,你的臉怎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