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隨時隨地都會因為對方而沸騰,像火山里的巖漿。
裴廷秋的那首歌格外長,這個時候終于唱完了,又有一個人接著唱起來。
是一首非常經典且應景的歌,月亮代表我的心。
“宿宿,你的腳疼嗎”
鬧了這么一通,范情還沒有忘記郝宿的腳。他想要去檢查,被郝宿抱著也去不了。
“腳不疼,不過手有點疼,哥哥幫我揉一下吧。”
“手怎么又疼了”
范情下意識想到的就是上回郝宿在俱樂部說手不舒服的事情,那次他本來想要帶郝宿去醫院拍片子的,可對方說不要緊,后來又的確沒事,就這么擱下了。
這回再聽到郝宿說起來,他還以為對方是手傷復發,一下子就自責了起來,并且打算叫醫生過來給郝宿看看。
沒等他起來,郝宿就說出了真相。
“不用去找醫生。”他簡直太懂范情了,人稍微有點什么動靜就能知道對方心底在想什么,“哥哥忘了,我剛才”
他的聲音很輕很慢,讓原本還著急去找醫生的人越僵越厲害。
“上一回”
郝宿把手遞給范情,對方回憶著,終于從當初郝宿的只言片語中對證了起來。
其實那個時候,郝宿就已經跟他提示過了,只不過他完全沒有往那個方面想。
范情沉默無言地替郝宿揉著手腕,臉紅得都要滴血。
鑒于郝宿偶爾的壞心眼,范情想起晚上發生的事情,試探地開口“我和裴廷秋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這個真的沒有聽見,不過姚伸應該聽到了,裴學長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郝宿沒聽到,可他什么都知道。
范情還不及說什么,又被郝宿反將一軍。
“哥哥這么不信任我啊”
“我沒有。”
郝宿哪哪都透著壞,他根本就是在有意誤導范情這一點。
“是嗎我不相信,除非哥哥告訴我,今晚都跟裴學長說什么了。”
哪有這么欺負人的,都已經讓范情告白過一次了,還又要他把那些難以啟齒的話再說一遍。
晚上跟裴廷秋聊天的時候,氣氛要多沉悶就有多沉悶,連心里都是痛苦的,可現在再重復出來,情境早已不同。
郝宿既是在逗范情,也是在幫著范情排解負面情緒。
“不說的話,哥哥就是不信任我。”
“我說”范情平時不管在什么事情上,都是運籌帷幄的,可一旦碰上了跟郝宿有關的事情,壓根就不行。他哪里是郝宿的對手,不過兩句話的功夫,就給自己賣了個徹底。
偏偏郝宿還要讓他把裴廷秋的話也一起說出來,然后模仿著對方的語氣,跟范情將當時發生的情景一比一復原。
這簡直羞恥太過,可郝宿就是樂在其中。
后來范情都講不下去了,他還是要讓人跟著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地念。
念到“的確是喜歡宿宿”的時候,范情又被郝宿弄得想哭。
“不不說了。”
“還有一句話沒講。”
郝宿宛如最嚴苛的審判長,面對犯人是那樣的不留情面。于是范情只能抽抽搭搭地,將最后一句話也講完。
郝宿總算沒有再為難范情了,不過既然說起了姚伸,那么勢必還要再提起郝家的事情。
被范情問起來,郝宿就一五一十全部跟對方說了。
“所以你現在在對付郝家”
“嗯,等我們過完假期,他們就蹦跶不起來了。”
“之前你跟我說的公司,就是他們家嗎”
范情何等聰明,郝宿只露了個口風,他就猜出了對方的打算。
郝宿的確是在投資,不過投資的是郝家的公司。
等郝家倒臺以后,他就會正式接手對方旗下的公司,將他們曾經擁有的,一樣一樣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