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鏈每一天的模樣都不相同,青年被這樣的愛谷欠之神影響得無措至極。
“您好像,比以前更敏感了。”
這是白天的郝宿絕對不會跟范情說的話,他們的分寸會在夜晚消失殆盡。
范情在白天失去什么,就會在晚上加倍地讓郝宿彌補回來。
可這樣不但沒有讓他變得好一些,反而令情況越來越糟。
多的越多,少的只會越少。
范情在晝夜當中,幾乎要被這種對待摧折得錯亂。
以至于到了白天的時候,人反而會比夜間更加容易動情。就算有荊棘手鐲在幫著他,也仍舊無濟于事。
那只整天在神殿中飛來飛去的小鳥偶爾也會跟他們兩個在一起待著,不過它非常奇怪,為什么神明和這名人類的相處模式看上去怪怪的。
他們兩個明明都很熟悉了,甚至它還知道,每天夜里,神明都會去找郝宿,可白天的時候,他們又都保持著一種熟悉但不親近的樣子。
不過小鳥從不會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思考這些對于它來說很無聊的事情上,它最近剛剛搬了新家,就在那顆橘子樹最高的地方。
那里有一顆超大的橘子,它花了好幾天時間才吃完,然后略微整理了一下,還特地從別的地方叼來了許多東西裝飾在里面。
現在它有了一個超級豪華的小窩。
小鳥又有點累了,它拍了拍翅膀,繞著郝宿和范情飛了一圈,就去了自己的新家。
它沒有在意神明又一次被郝宿影響得,看上去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
“明天供奉官就要挑選出最后十八個人了。”郝宿沒有察覺到身邊人的變化,“接下來的三天,我就不能再跟你見面了。”
潔身期間,準供奉官們都必須待在自己的房間,不能再出來。就連供奉官,也都不能去找他們。
等到三天的時間結束,他們就會穿上特制的衣服,而后經過圣水的洗禮,被對方帶著正式踏入神殿,在西爾郡所有人的見證下,站到戒谷欠臺上。
范情聽到郝宿這樣說,思維卻飄蕩到了夜間。
他知道,即使郝宿要在自己的房間里潔身,以待走進神殿,可與愛谷欠之神的糾纏也不會結束。他們會在如此圣潔的時刻,更加肆意妄為。
越是這樣,就越會讓此刻的他難以平靜。
連呼吸都已經被影響到了,范情現在很像是兩個人剛見面時表現出來的那樣。
郝宿在遲遲沒有等到范情的回話后,終于發現了對方的情況。
但他已經不會再誤會對方是故意在神殿做出不雅的舉態,而是擔憂非常地看著他。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擔心太過,以至于沒能顧及到其它,匆匆就掀起了范情的袖子,想要再一次看看他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上一次沒有看出問題,所以后來我又請教了供奉官。”郝宿一邊檢查,一邊解釋道。
那于夜間產生的斑駁吻痕,若不是范情掩藏得及時,差一點就要被對方看到了。
但這種心情在短瞬間的變化幾乎要讓范情發瘋,他的眼尾紅得更為靡艷,喉嚨里死死克制著,以防生出不堪的聲音來。
好想被抱一下。
郝宿總是不會吝嗇擁抱范情的,當范情朝他伸手,他就會及時地將人擁住。
但,那同樣只限于夜間。
范情沒有在白天被郝宿擁抱過,明明都是他,可卻只有在某個特定的時段,才能徹底地得到郝宿。
于是渴望也就被壓抑到了極致,在無可退讓的時候,反彈強烈。
花圃里的玫瑰被眾準供奉官們養得非常好,因為明天就要被托爾挑選,所以今天大家都把玫瑰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