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伸手在范情的眼尾按了按,連意味都無的舉動,卻令對方整個一顫。似有無數只手,共同地揉過來。
他想要。
郝宿看出來了,沒有著急地給。又將神明的一滴淚吻盡,問他“您有姓名嗎我該如何稱呼您”
神明至高無上,卻從沒有人賦予過他名字。
范情搖搖頭,郝宿的手還沒有收回去,因此眼尾又在對方的指腹上擦過了兩回。
哼聲乖得不像話。
“那么,我替您取一個名字,好嗎”
由愛人為自己親自取的名字,神明又在不自覺地為著這個念頭而激動了。
他的眼瞳濃黑更多,方才已經接連經歷了不少次地失神,這會兒看上去還有些未曾恢復的模樣。
“好。”
郝宿的手還在他的手腕上,每時每刻,他也依舊能感覺到荊棘手鐲帶來的刺痛,可跟以前不同,有人在陪著他一起。
范情只覺得心中有無限的甜蜜,花圃里再美麗的玫瑰,也都不敵神明此刻萬分之一的秾情。
偎在郝宿懷里時,范情終于發現了那些神跡。他的心中只覺得更加地開心,任由云霞彌漫。
下一刻,范情就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情,范情。”
人谷欠之謂情1,情,從心,再沒有比這個名字更適合對方的了。
“范情”
“嗯,范情。”
郝宿輕輕捏著范情的指尖,說話的時候,又在上面親了一下。
他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腦海里又浮現出了一幕模糊的景象,同時還聽到了一個聲音。
仿佛是同樣的場景
“,就取一個情字,叫范情。”是他在跟什么人說話。
“范情,我以后就叫范情了嗎”
有道聽上去頗為天真無邪的聲音跟在他后面念了一遍,腦袋還搖了搖,一臉的高興。
“嗯,以后你便叫范情。”
“范、情。”取名為范情的人又慢慢地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然后揚起了臉,朝著他笑了笑,“我喜歡這個名字”
他穿著一身青衫,聲音無限地模糊,朦朧,最終,整個景象都消失在了郝宿的腦海里。
在某一個他遺忘了的曾經,郝宿也像現在這樣,為范情取過名字。
范情這兩個字,是他親自為對方擇選的。
郝宿的吻由范情的指尖落至對方的唇畔,廝磨非常的。
“情情。”
他聲態款款,叫了范情的名字,而非高高在上的您,神明只覺得自己簡直是被他的那一聲叫得徹底醉了。
“喜歡嗎”
“喜歡。”神明喜歡郝宿為自己取的名字,也喜歡郝宿叫自己的名字。
“那么,我們現在開始吧。”
供奉官的話讓思維開始遲鈍的神明有些沒跟上,只是隨即,他就知道對方究竟要開始什么了。
白袍終究是被郝宿層層揭落,紅色的寶石化作最開始他們在一起的那晚模樣,金色的長發又在不住地不住地打卷了。
“可是你的書還沒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