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從來都不能把郝宿當成一個平常人,對方只要出現在他面前,就能引動他的所有情緒。
哪怕清楚地意識到他們還在節目中,周圍有那么多攝像頭,在范情的竭力克制下,他也依舊沒忍住小小地發了個抖。
那并不是彈幕所說的,因為過于緊張才會有的表現。
而是在郝宿握住了他的手,兩人產生從未有過的接觸時,范情的大腦過于亢奮,以至于傳達到了身體的表現上。
以及,范情還有一個很神奇的反應。等他敢正眼看郝宿的時候,立刻就產生了出來。
除了耳朵稍微紅了些外,他的臉和脖子以及手上,都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但是他知道,自己后頸那塊的皮膚一定全都紅了。他穿著西裝,室內的空調溫度適宜,可范情還是感覺到了,那里熱得厲害。
就連就連特別做了防護的地方也是如此。
范情一向都知道自己面對郝宿時的狀況超乎尋常,所以他一早就在月匈前貼了個東西。那是他最為敏感的地方,通常被自己稍微碰一下也會受不了。
結果有一回在活動中碰到郝宿的時候,無意間跟對方對視了一下。
當時范情穿得也是類似這樣的西裝,可是后來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就見到襯衣根本擋不住的兩處,存在感究竟有多強。
這回他提前貼了東西,然而在郝宿跟他說話的一瞬間,范情感覺那里直接又醒了。
并且由于他做的防護措施,像是在隨時隨地受到壓迫般。
范情移開看向郝宿的目光時,倉促的動作包含了一絲不起眼的狼狽。隨后,他更是無措又茫然地借著低頭的動作看了一眼自己。
萬幸的是他選的東西質量很好,又隔著西裝,不至于在鏡頭面前太過失態。
就是,他周身的情態變得有些濃稠得不像樣。分明還是一副矜冷模樣,可就像彈幕說的,感覺有哪里不同了。
范情的觀察極為小心,更何況這還只是節目剛開始,哪怕有著這么多鏡頭,觀眾再嗑c,也不可能想到其它方面去。
大家都以為范情是在回答了郝宿的話后,感到不太好意思,所以低了低頭。
只有郝宿順著范情的目光,一起看了看人,再往其它的地方也看了一眼,確保鏡頭不會拍到不應該拍的東西。
他的視線很輕,又含著和剛才同樣的溫柔,照理說,是不應該給人增添負擔的才對。
可對于范情來說,恰恰是郝宿如此表現,給了他另類的煎熬。就好像就好像
他的眼尾又有些發紅的趨勢,簡直是自己在逼著自己。
范情只覺得他整個人都澀情極了,一看到郝宿,腦子里就會冒出各種各樣不可言說的事情。
他在察覺到郝宿也看著自己的時候,陡然想起了自己在電腦當中給對方寫的小作文。
剛才郝宿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他曾經寫過的一篇。恰好,就是范情把自己也寫進去的那一篇。
小作文里,郝宿就是用這副溫柔模樣,不斷地讓他
范情想停止自己的念頭,但越是這樣想,他就越無法自控。
屏幕前的觀眾或許看不出什么,距他這么近的郝宿太明白對方現在究竟是什么狀況了。
當人處在某種興奮狀態時,如果不能及時打斷,對方就會越陷越深。
以前范情也有過這種表現,但那是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現在不行,他們還在鏡頭面前。
“不用緊張,把它當成一個普通的節目就可以了,就當我們是來交朋友的。”郝宿的話也沒說錯,與你雖然是戀綜,但大家也都知道他們必然不會真的要談戀愛。
以往節目結束以后,成為好朋友的大有人在。第一季有一對嘉賓,到現在還會經常聚餐。
觀眾嗑c歸嗑c,虛擬和現實還是能分得清的。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郝宿太過溫柔了,以至于就連說出這樣的話時,也格外給人一種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