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房間的窗簾是那種沒有全部遮光的,當外面亮起來的時候,里面也是半明半亮的樣子。
這使得范情能夠清楚地看到郝宿此刻的模樣,就連睡著了的時候,也還是一股溫柔非常的樣子。好像,哪怕是真的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也只會輕聲訓斥他一下,便不會再追究了。
范情被自己心里的念頭蠱得越來越有失理智,他小心翼翼地捏住了郝宿睡衣的領口,然后朝著對方的嘴唇親了過去。
他哪里知道,在自己抬起頭之前,埋在他頸邊的人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臉上同時蔓開了一層淺淺的笑意,不過很快又不見了。
隨著彼此的距離越來越近,兩人的呼吸也交纏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
最終,唇印在了郝宿的唇上,還帶著輕微的抖意。
他怎么可以這樣壞不僅晚上睡在一起不安分,跑來對方的懷里,還趁著郝宿沒有醒過來,就做出這樣沒有道德的事情。
簡直無恥透頂。
范情整個人都陷在劇烈的自我譴責和羞愧中,可與此同時,他又激動得無以復加。
郝宿昨天說他沒有談過戀愛,那么是不是也沒有親過別人他們這樣算是初吻了嗎
越想,范情就越不能控制自己。
原本在心里說好了只是親一下,結果真正親到人以后,他又舍不得離開了,連著又親了好久。將彼此的唇貼得有些變形,唇珠也因為這樣的抵力也帶出了一股莫名之感。
這種感覺幾乎瞬間就叫他難以自抑,讓他又將郝宿也抱住了。
真正的親密無間。
沒有了防護措施,范情能夠完完全全感知到郝宿。
他卑鄙又無恥地和人親了又親,貼了又貼,一大早就把自己折騰得氣喘吁吁,連身體都在跟著一起發抖。
終于,眼里浮出了一縷異樣的水光,連壓抑的呼吸也變得不正常至極,范情才跟郝宿離了些。
只是唇瓣之間,無端地連出了一線銀絲。
范情情態更甚,慌慌地給郝宿擦干凈了。
他只是有些沒忍住,好在,郝宿并沒有被他這樣吵醒。
“郝宿。”
他小小聲地叫了一聲郝宿的名字,語態里都透著滿足之感,眉眼也俱是饜足之色。
范情并沒有馬上去洗漱,而是又靠著郝宿安靜地休息了一會兒,月匈月堂還在因為剛才的吻起伏不已。
不知不覺間,郝宿也沒有像剛才那樣抱得牢了,這也讓對方得以在他醒來之前收拾好自己。
可范情著實貪心極了,在準備起來的時候,還又最后親了郝宿一下。
他半撐著手臂,窗簾的陰影里面,就看到他不僅是親了郝宿的嘴巴,還親了郝宿的下巴,最后在他的喉結上吻了吻,俯身之時,充滿了無限的澀情之感。
范情親完人,不敢再從郝宿那邊過去,只好繞著道。他分明也沒有多做什么,可兩條月退卻軟得厲害,下地的時候尤為明顯。
過程當中,他終于看到了自己那條淺藍色的毯子,不知道為什么在屬于他的那邊縮成了一團,就像他剛醒來時的狀態一樣。
范情越發篤定昨晚是自己跑到郝宿那里去的了,他連忙又輕手輕腳地把毯子疊好了,裝出一副昨天晚上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然后拿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就去了洗手間。
在他關上門的時候,床上的人也睜開了眼睛,然后看了眼范情疊得整整齊齊的毯子。
對方越是心虛,就越容易在這種方面體現出來,具體表現為,比平時更加嚴謹一絲不茍。比如,他連床單也拉得看不到太多的褶皺。
其實范情的毯子是被他掀到一邊的,昨晚人在他懷里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樣,郝宿就干脆給兩人蓋了同一張。
他等到范情出來的時候,才開始起床。
范情來這里是為了郝宿,連衣服也都穿得很有心機,專門是那種顯得腰細腿長的款式,就連休閑的衣服也不例外,看著寬松,實際上更襯得他纖細又不失美感。
郝宿一起來,看到的就是一株水靈靈的小花,臉上還浮著淡淡的粉色。
他把窗簾全部拉開了,是以范情才注意到,郝宿的嘴角都被他吮得微微發紅。這無疑提醒了他,自己剛才偷偷摸摸地做了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