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在跟郝宿親到的時候,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就在瞬間達到了巔峰。
哪怕防護措施再牢,可這一刻好像也都有些不管用。
是在白天,彼此都清醒的狀態下,真的直接親到了。
唯一慶幸的是,里面足夠黑,哪怕有電影大屏幕的照著,節目組的鏡頭也不能將他們拍得太清晰。
并且因為攝像人員就跟他們坐在同一排,是以看上去像是他們在低聲說話一樣。
口罩在他們坐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摘下來了,有逐漸變化的呼吸聲要被身上戴著的麥收進去。
范情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郝宿的衣服,他應該是要立刻退開的,可他卻加深了這樣的錯誤。
他喜歡這樣偶像劇的橋段。
范情向前了許多,兩人的唇貼得緊緊的,甚至郝宿都能感覺到他睫毛的顫抖。
撲唰,撲唰的,如同蝴蝶,又如同含羞草,因為不好意思想要收攏自己的葉瓣,結果卻把他人也一并收了進去。
他在害羞,同樣也是在激動。
范情在郝宿面前的自制力簡直是為零,甚至在郝宿想要往后退的時候,他也還是追了過來。
只是隨即,他就意識到這樣的不正確。
然而身體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感受,連抓著郝宿的手也開始一并發起抖來了。
想要親郝宿。
想要親。
想要親。
范情伸出了舌頭,顫顫不已的,在碰到郝宿的唇時,眼里即刻就因為從未有過的激昂之感而浮出了水光。
他已經看不太清郝宿的臉了,但他知道,郝宿沒有再退開。
這仿佛是一種鼓舞,要他更加放肆。
電影里面的主人公已經跟暗戀對象看完了電影,并且回去了學校。兩個人回去的時候是并排走著的,手時不時就會碰到一起。
這種青春期的悸動讓人的心里像是住進了一頭小鹿,砰砰,砰砰的。
范情的心里哪止是小鹿,是一千一萬個小動物一齊住了進去。
電影院的漆黑場景中,他被心底的念頭慫恿著,扣住了郝宿的手,將吻愈發變濃。
他的呼吸已經亂得厲害了,可是摻雜在電影的背景音中,不至于被觀眾發現。
范情終究是抵不太住這樣跟郝宿的親近,不過是稍有越界,就讓他要立刻一樣。
他要離開,還要給出解釋,自己這樣冒犯非常的舉動究竟是為了什么。
“郝”話才說出來,兩個人的麥就被郝宿同時掐斷了,因為范情此刻不僅是呼吸有異,聲音里甚至都帶出了微末的哭腔。
是動情到極致的時候,自然的反應。
范情此刻的心理讓他根本就不能注意到這些,因為他要退開的吻在這樣的時刻被郝宿回應了。
他所構想的最具浪漫的場景在電影院中被郝宿在無休止地滿足著。
雖然范情沒有注意到麥被掐斷了,但節目組的人和屏幕前的觀眾卻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畫面明明還在,可所有的聲音都莫名消失了。
節目組的人在知道后,還以為是兩人身上的麥壞掉了,直到郝宿朝他們壓了壓手,示意他們將鏡頭往別的地方打。
負責拍攝的人一愣,沒有多想就照做了。節目開始之前,制片人就過來打過招呼,因為郝宿是為了幫他的忙才來的,不用比照另外幾組嘉賓的標準,有些環節他要是不想入鏡頭,就按照他的意思來。
工作人員乍一開始還以為郝宿是不想陪范情看電影,亦或者有其它的私事要處理,沒想到等他調整好了鏡頭,再一轉過來,就見郝宿低著頭,將范情半攬著,兩人似乎在接吻。
他連忙就不敢再多看,并且心里泛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從昨天到現在,兩人一直都是他負責跟拍的,工作人員私底下聊天的時候也覺得郝宿和范情兩個人進入狀況太快了。
現在看來,他們莫非是早就認識了說不定還早就談上了,只不過是借著這個機會官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