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罪一樣的語氣令范情天然地就覺得自己好似罪大惡極,并且忘記了自己之所以不能親到人,完全都是郝宿鬧的。
這會兒被提醒,連忙又要仰頭去親郝宿。而那頹了不知多久的尾巴又要帶著郝宿的手繼續,催促一樣。
郝宿卻是不疾不徐,在打過的地方安撫良久。
久到范情又想自己來了,但有過一回經驗,每每在即將接近的時候,又會故意錯過。
實在是乖得招人疼。
郝宿滿足了他,卻將吻暫住,而后用那只手把人托起了些。
一邊繼續確認,一邊又親著范情的別處,這樣的位置差能夠令郝宿很方便就可以親到該親的地方。
人被親、被確認得瞳孔都要渙散了,范情連腳尖都忍不住想要踮起來,支著的地方還在不住地顫擺。
一口氣仿佛過了很久很久,才以一種舒暢非常的方式出來了。同時,還伴隨著一道高昂。
午夜時分,奇跡森林里的小動物們早就在睡夢當中了。它們都在做著甜甜的美夢,不管是誰,在奇跡森林都是不會做噩夢的。
森林里有一種專門的植物,會將壞情緒在你沒有察覺的時候吃掉。
除此以外,奇跡森林里還有更多不可思議的東西。
比如會生產甜蜜的花朵,只要在它們附近,心情就會變得十分好。比如會制造出及時使用的負面情緒的貝殼,有些小動物們因為好奇,想要體會難過、悲傷等等負面情緒,就可以去找貝殼交易,不過這種情緒只能保持一刻鐘,并且用過就消失。
它們怎么會想到,跟在大人身邊的那只小奶貓夜晚的時候會變成一名漂亮誘人的少年。
更不會想到,少年會在郝宿的手中變成何等驚艷瑰絕的模樣。
此時此刻,在郝宿結束后,范情完全癱在了他的懷里。
但外在的表現卻沒有那么輕易就完結,好似多米諾骨牌的傾倒一樣,一張跟著一張。
范情在不自知的時候,還攏了一把郝宿的頭發在掌心。郝宿的頭發長長的,非常的順。
發絲跟發絲像連成了一張密網,將范情兜在里面。
哭態不歇的人第一件事不是問自己,而是帶著濃濃的鼻音問郝宿“你你要和我在一起了嗎”
“如果我說不要呢”
這回小貓可不含糊,沒被郝宿繼續忽悠了。
他光是摟著人也不松,額頭冒出了些細汗。范情想做出兇巴巴的樣子,可是努力了半天也還是一副沖著郝宿撒嬌的表情。
“不、不行的,你我打了標簽的。”
“哪里,我怎么沒看到”
范情不說話,把嘴巴湊過去親了親人,親得響響的,然后說“這里。”
這會兒尾巴又能繼續搖起來了,顯出了某只小貓真實的情緒。
郝宿卻要有意逗著人,頗有不想認賬的意思。
“那又怎么樣呢”
“就、我們就要在一起的。”
“誰說的”
范情被郝宿說得發急,尾巴不搖了,重新纏在郝宿的手上,整個人不斷地往前,委屈得不行。
“就是要在一起的。”
“等三個月過去后,情情就可以回家了,到時候就算我把你偷偷放出去,你也不知道。”
“不行,我、我是皇子”他難得硬氣了一回,兩只耳朵看上去卻蔫頭耷腦的。
“所以呢”
“所以我命令你要喜歡我。”
范情講得鄭重其事,語速慢慢的,眼里還閃著淚花。如果郝宿不答應的話,直接就要傷心地掉眼淚了。
郝宿一笑,跟他碰了碰鼻子,說“好威風啊,皇子殿下。”
他這種帶著寵溺的語調和縱容讓貓貓情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兩只耳朵也重新豎了起來,臉上卻浮著嬌嬌的羞意,仿佛又要將腦袋鉆進郝宿的懷里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