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這回變成的是一只白色垂耳兔,軟趴趴地窩在郝宿的枕頭邊時,兩只耳朵也乖乖地耷拉下來,毛發蓬松松的,眼睛還泛著剔透的藍。
此刻背部被郝宿的手輕輕摸了一下,小兔子不受控的同時,還發出了一些可可愛愛的奇怪聲音。跟一般兔子的叫喚不同,哼哼唧唧的。
基于兔子天然的反應,他伏在郝宿的手下抽搐了一會兒才停。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么事情后,范情立刻就想掩住自己的腦袋。
只他還沒來得及趴下,就被郝宿用兩只手捧起來了。
垂耳兔分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現,可看上去卻十足的害羞,那奇奇怪怪的聲音一直就沒有停止過。
被郝宿整個兒托起來的時候,小兔子的尾巴還動了動。是范情當貓貓時候養成的習慣,他在下意識地想要勾住郝宿的手。
“情情剛才是怎么了”
郝宿又故意將小兔子的兩只耳朵先后拎了拎,豎不起來,因為他現在還是渾身發軟的狀態。
這回變成的垂耳兔比之前的貓貓要強健一些,可此刻范情依舊不能從郝宿的手掌上站起來。
他把四只腳都收得緊緊的,圓滾滾的身體陷在郝宿的手掌心,有些顫顫巍巍的樣子。昨天晚上郝宿要找范情哪里可愛,把人找得癢癢,也是這副模樣。
小兔子被郝宿問到,沒有意義地亂叫了一聲。
范情以前也聽說過一些跟兔子有關的事情,比如不能經常摸它們的背部,不然的話就會然而那時只是聽說,不像現在,是在親身經歷。
他變成貓貓的時候連尾巴尖都被郝宿摸過,耳朵也被郝宿咬過。
可那些都比不上變成兔子以后,被郝宿這樣簡單的撫碰。
僅僅是一下,就讓他忍不住地想要蹬腿、躍跳,發出兔子叫聲。他甚至還想要趴在郝宿的手背上,順應本能去做一些事情。
這簡直太過羞恥了,還、還過分。盡管在心底這樣唾罵著自己,但當小兔子被郝宿真的捧到手掌心的時候,他的內心還是有些變態地躍躍欲試,藍色的眼睛更是眼也不眨地在盯著郝宿的手。
想抱抱。
郝宿將范情豎不起來的耳朵放了下來,拿過了平常給貓貓梳理毛發的特制梳子,又給小兔子也梳了起來。
跟郝宿在一起時間久了后,范情就發現對方之前都是故意騙他的。平時就算是被梳子梳理,他也極少掉毛,又怎么會只是在郝宿的床上睡一晚,就會隨便掉毛呢。
奇跡森林里小動物們的特性受到籠罩其中的力量影響,本身就與外面那些小動物們不同。
就像孟成,背部還會長出一對翅膀來。而經過郝宿特別照顧的范情,盡管看上去是又弱又奶的小貓,但實際上身體素質也比普通的貓更強。
但在知道這件事后,范情也沒有跟郝宿怎么樣。
他就是摟著對方,撒嬌地要人多親親自己。再纏著對方,要人多疼疼自己。
“再親一下。”
“親過了。”
“再親一下嘛”
范情最會撒嬌了,抱著郝宿的脖子可愛地晃蕩著,鼻子也微微皺著。
郝宿說他是小豬,他就要臉頰紅紅地認真反駁,說他是小貓。
郝宿總是會答應范情的,親完了額頭親眼睛,親完了眼睛親鼻子,最后親親嘴巴和下巴。
又聽范情黏黏糊糊的聲音響起“疼疼。”
“疼疼什么”
“疼疼情情。”
這話講得極軟,眼里也霧蒙蒙的,整個形態看上去都嬌極了。
“已經疼過了。”
“要再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