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膽包天的皇子殿下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跟郝宿離得太近了,等到他發現的時候,早就情不自禁地在郝宿的臉上貼了一下。
于是下一刻,他就聽到了郝宿的聲音。
“情情。”
郝宿眼眸略垂,將螢火蟲抓了個徹底。
身體快過腦子的皇子殿下被郝宿喊了以后,尾巴上的燈都嚇得沒敢再亮了,“咻”地一下,朝著屏風外面飛出去了。
大有一種只要我走得快,這件事就沒發生過。
郝宿看螢火蟲倉皇飛走的樣子,眼底漣漪輕泛。
他起身,水漬便自動變干,掛在屏風上的衣服也服服帖帖地穿好了。
郝宿開始往屏風外面走,準備抓住某個不守約定,敢偷看自己洗澡的壞家伙。
腳步聲不急不忙地在木質地板上響起,也讓一頭藏進了角落里的螢火蟲開始緊張起來。
原本螢火蟲那樣小,只要他自己不露出破綻,被找到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可范情自己太過緊張,導致尾巴上的熒光一閃一閃的,最后被郝宿抓到了。
“原來情情藏在這里啊。”
溫柔輕嘆的聲音響起,讓被發現的螢火蟲僵了僵。可隨即,范情就開始閃了閃光,想討饒。
“自己數數,才兩天時間不到,就支持不住了”
螢火蟲閃得更殷勤發嬌了,他又想故態復萌,碰碰郝宿。
這兩天不單是不能落在郝宿身上,范情連郝宿的味道都沒有聞過了。
由于范情有半夜偷溜進郝宿房間的前車之鑒,所以這次晚上他就再也進不去了。
半人半蟲化的范情躺在小床上,委屈得自己摸自己的角角。
他好像被郝宿摸摸啊。
除了角角外,還有其它地方也想被郝宿摸摸。
最后范情摸著摸著,就把自己摸睡著了,到了白天,又是螢火蟲的模樣。
聽到郝宿的話,范情閃光更多了。
那套黑白的睡衣他只穿過一次,之前長了翅膀不適合穿,但現在他變成螢火蟲,正好合適。
可惜郝宿看上去不為所動,還要加重懲罰,讓范情一直要跟自己保持一米的距離。
聽到他的話,小螢火蟲更加蔫嗒嗒起來。
這樣一連兩天都不能碰到郝宿的后果是,螢火蟲到了晚上的時候,又干起了偷偷摸摸的事。
范情還特意帶了一整套的工具,想要把郝宿的房間不著痕跡地打開。為此白天他趁著郝宿不注意,還專門翻了許多對方的書,在里面學了不少技巧。
不過真要準備動手的時候,范情卻發現郝宿今晚忘了鎖門。
被巨大的驚喜沖昏了頭腦的螢火蟲沒有多想,就立刻把手邊的工具放回了原位,然后一直踮著腳尖走路。
等推開房門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里面跟往常一樣淡淡的燭光,以及,似乎已經睡著了的郝宿。
范情努力地將自己的聲音保持在了最低,一路來到了床邊。
他變成半人的時候,其實也是能發光的。不過亮的是額心。
這會兒他激動地想要瘋狂閃動,可怕把郝宿打擾醒了,一直克制非常。
范情忍得眼尾都紅了,還是沒忍住。布靈一下,額頭閃了閃光。
接著,光就越閃越快,越閃越亮。
范情還沒來得及實行自己偷親郝宿的計劃,就又被抓了個正著。
“這是哪里來的小偷,想要干什么”
郝宿眼底帶笑,看上去哪有半分睡意的模樣,他剛才分明就沒有睡著。
皇子殿下被攥住了手腕,不僅沒有掙扎,反而干脆趴在了郝宿身上,膩著將人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