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的衣服是郝宿給他同步變化出來的,青金色,極具裁剪感,貼合著腰部,線條分外漂亮,將對方襯托得一看就是極為矜嬌的皇子殿下。
眼下聽了郝宿的話,范情更是巴巴地望著人,眼底壓著一覽無余的興奮和激動,還有點莫名的羞澀勁。
他沒有問跟婚禮有關的事情,范情猜出來那應該是個驚喜,只是拽了拽郝宿身上垂下來的一條細帶問“那那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啊”
說話的時候,紅意直接從脖子蔓到了臉頰。范情只是想起來自己這些天做的努力,每天晚上纏著郝宿就沒有一刻肯歇下來的。
他以為可以用這種方式把郝宿勾得死死的,殊不知對方早就和自己的父王、母后商量好了。
以兩個人對他的寵愛程度,哪怕知道郝宿身份不俗,如果對方沒有真心實意去向他們請求的話,肯定也是不會答應的。
所以郝宿是喜歡他的。
可能還要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一想到這里,范情又覺得自己想要變成天鵝,跑去水池里游泳去了。
郝宿聽到范情的話,先是撫了撫對方脖子上昨晚留下來的一個吻痕。
在下巴往下一點的位置,除非是抬起頭,否則很難發現。是他見范情額前流汗,眼尾帶紅,軟著聲音喊自己漏漏時,心中歡喜,所以留下的。
見他如此,范情還呆呆地仰了仰頭。
于是郝宿便又笑了一聲,以摟抱著范情的姿態,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早點告訴殿下的話,您豈不是還要再費力找其它理由。”
他這句話范情一開始沒聽明白,等郝宿又咬了口對方的耳朵,范情陡然就明白了。
郝宿的意思是說,他這樣喜歡親近對方,如果早就知道了郝宿會跟他回王宮,就沒辦法再合理熱情了。
不像現在,他晚上做的事情,其實都可以用“勾引郝宿”這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范情的臉越來越紅,可郝宿咬他耳朵的動作還沒有停下來。
先是耳廓,再是耳垂,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變成單純的吻了。然后吻就這么印在了側頸上,讓范情的頭仰得更多。
皇子殿下原本是拽著細帶的,現在則是攥緊了對方的衣服。
郝宿從來沒有這么在外面親他,明明只是簡單的吻,但范情卻覺得莫名充滿了欲氣。
他眼圈又紅了,不由自主地想要踮腳,聲音跟蚊子似的。
“你不告訴我,我也會熱情的。”
范情想要親近郝宿,其實從來都不需要理由。
他喜歡郝宿,自然而然地就想和對方親密一點。
“嗯,看出來了。”
郝宿聲音更加溫柔,吻意未停,直到吮了一口范情側頸上的皮膚,感覺到對方微微抖了一下,才將人放開了。
他的愛從來也不是寂靜無聲的。
“你在奇跡森林里的變化反應已經結束了,想要什么時候回去”
“后天。”范情被郝宿完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手攥著衣服仍舊沒有松開,“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要跟森林里的小動物們告別,然后我、我們就一起回王宮。”
“好,都聽情情的。”
“那再親一下好不好”
這回真的是恃寵而驕了,皇子殿下說話的時候,連指腹都沒有掐,直勾勾地看著人。
郝宿將他攬過來更多,兩人緊緊相貼。范情一向敏感,可當敏感觸發,又被郝宿親著的時候,難受就不是難受了。
他只感覺到了無盡的舒服。
漂亮瑩白的手逐漸從緊攥著衣服,變成了摟著郝宿的脖子。
以完全歡喜和奉獻的姿態。
夕陽西下,后院的景致變成了初春的模樣,有漫天櫻花在兩人的頭頂綻放,飄落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