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發生想象中的事情,可不是郝宿,而是另一樣東西。一樣范靜沒有想過,郝宿竟然會拿在手中的東西。
但又的的確確發生了。
他不能一心二用地去聽隔壁的聲音,只能知道郝宿每分每秒做的事情。
極具耐心與條理,似乎連步驟都是刻意規劃過的。
只是范靜不明白,為什么連這樣的東西,也要專門套上一個。
然而那種滑感又在隨時隨地地令他理智崩潰,牙關緊閉。
“唔郝”
“噓,心心忘了,我們隔壁已經有了新的租戶。”
郝宿提醒著范意,檔位卻又加了一個,令對方猝然將他的手腕抓得更牢。
“這里的房子隔音都不太好,要委屈心心一段時間了。”
他說話溫言細語,一副體貼非常的樣子,可做的卻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范意眼淚更多了,可憐非常地把聲音全部掩去。
他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范靜。
在郝宿做出改變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行了。因為之前偷聽的緣故,他也知道這里的屋子不太隔音,所以喉嚨更是克制非常。
靠墊在他的手里都快要抓爛了。
無可奈何,他只能將臉完全埋住,發出一些低聲的嗚咽。
羞恥、快樂、低劣、舒服。
在這種矛盾的心理當中,范靜感覺到身體的過載,他還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推在了郝宿的手臂。
是范意的求饒。
他不行了,他在哭,在抖。
范靜以為郝宿會放開哥哥,畢竟他看上去是那種很體貼,很好說話的。
令他沒想到的是,郝宿不但沒有放,反而還用一只手箍住了對方的腰,檔位又高了。
那樣處處都透著溫柔矜貴,禁欲非常的人,怎么
范靜又一次驚愕于事態的發展,同時卻猛地往前躥了一下,處在了長時間的眩暈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范靜感覺到吻又開始了。
這回只是郝宿在單方面地親,與其說是親,倒不如說他是在嘗著范意更準確。
可恥感跟羞恥感同時令范靜在掉著眼淚。
下一刻,他的腳底有些涼涼的。
范靜穿了鞋子的,是哥哥沒有穿鞋。
范意站在了客廳,人面對著墻壁,兩只手被向上扣在了墻上。茉莉花香開始圍繞在了兩人身邊,如果不是他的眼睛過于失神,很像是在透過墻壁看著范靜。
那樣他就會知道,自己的弟弟做了怎樣過分的事情。
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只有一片白。
“在這里,好不好”
“可是我站、站不穩。”
何止是站不穩,分明是連話都說不好了。
“不要緊的,我扶著心心。”
茉莉花香很獨特,甜郁又清雅。茉莉開于枝頭,同樣如此。
郝宿覺得范情有時候也很像是茉莉。
他開始從范意的后頸處親人,再是下頜。
范靜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何種念頭的促使中,站起身。靠近墻壁的那一刻,人突然一個踉蹌。
親昵的對話還在繼續,盡管范意已經收斂了聲音,但他人就在墻邊,無論如何也能被范靜聽見一些。
那種聲音是范靜沒有聽過的,近得如同就在他的耳邊。
范意有人扶,但范靜卻沒有,他只能磕磕絆絆地找來了一把椅子,勉強支持住了,一只手亦放在了墻上。
他尋著聲音,身影差不多跟范意處在同一個位置。
一邊有郝宿,一邊沒有郝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