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參加嗎”
范情對這些活動不感興趣,但如果郝宿要去的話,他當然也會去。
“我跟著情情的腳步,你參加我就參加。”
又是那種格外親密的表達,說話的時候還要異常專注地看著范情,嘴角笑容淺淺的,含著抹另類的柔情。
郝宿的所作所為都在加深那個荒唐的猜測。
范情將視線上移了一點,就立刻陷進了一雙柔軟而包容的眼睛當中。有些不可自拔的沉溺著,呼吸也稍微加快了些。
在人來人往的教室里,他們偷偷地注視著彼此,誰也沒有說話,縱容著此刻無聲的曖昧。
范情覺得他對郝宿的渴望好像又有些加深,他已經不能再忍受就這樣單純地看著他了。
要更多的。
“想什么呢”
郝宿輕點了一下范情的額頭,將人從一半的構想中驚醒。這種感覺很像是你好不容易才買到了一樣渴望已久的美食,卻在剛剛嘗到一點滋味的時候就又被人拿走了。
不但不會克制你對它的渴望,反而還會由于得到又失去再次加深你對它的期望。
因為你已經嘗到了一點甜頭。
范情現在就是被這點甜頭支配著,當著郝宿的面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等他意識到這點后,也沒有立刻放下來,而是借著這個機會主動把身體往郝宿那邊又挪過去了一點。
胳膊挨住了胳膊,是在有意識的制造更多親密。
這已經是超出正常朋友相處的距離了,但郝宿沒有躲。
范情眼睫又顫了一下。
“參加舞會要去高義那里報名,等會我跟他說一聲。”這是變相地答應跟郝宿一起參加化裝舞會了。
如果范情是一只蝸牛的話,現在這樣的舉動就相當于是把觸角探出來。
“好,謝謝情情。”郝宿長了一雙桃花眼,當他只看著你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有種他情意滿滿的錯覺。
范情覺得他又有點想要掐一掐自己的指腹了,痛意總是能讓他保持清醒的。
化裝舞會就定在一周以后,比化裝舞會更早來的,是萬縱。不管郝宿將對方拉黑多少次,對面的人總能有新的號碼來給他發信息。
這一次沒有收到消息,萬縱就站在教室門口。
“郝哥”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充滿了驚喜,同時也讓教室里面靠近門口的人聽到了。
原主長得好看,能跟他玩在一起的人長得自然也不會太差。
只見萬縱穿著一身休閑裝,身姿俊逸地站在門口。看到郝宿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十二分的高興。
“郝哥,你在這里還好嗎我聽說阿姨他們連生活費都給你斷了。”萬縱的語氣里透著關心。
郝宿看著他跟看別人差不多,依舊是溫潤的樣子,只是整體態度是跟萬縱想象中截然不同的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