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系帶子,只能簡單的攏住,卻又要比穿戴整齊更惑人。
這回的時間要比上次還久,等將人抱到外面才堪堪回神。
眼淚順著眼角滴到了枕頭上,不用像上次那樣冷靜。范情情難自已,仰著頭,一聲聲地叫著郝宿的名字。
“郝宿,郝宿”
郝宿的脖子被他摟著,整個人都是俯下來的。而床上的人由于平躺的姿勢,浴袍也早已徹底散開。
“嗯,我在這里。”
“唔親我。”
“好。”
吻就這樣落了下去,從眼皮,到微濕的睫毛,一路輾轉抵達嘴唇。再不是單純的安撫,而是更為勾動人心,牽扯出強烈需渴。
艷艷之色布滿臉龐,哪怕范情已經招架不住,身子弓了又弓,卻還是沒有給予他片刻緩和,只將人嘗得更加厲害。
郝宿的右手放在了范情的后頸上,不過幾息時間,就膩了不少汗出來。稍微的用力,足夠讓對方仰得更徹底,同時也讓范情回親得更狠。
但郝宿卻好像已經嘗夠了般,不肯再予以回應。他收了勢,只用牙齒咬了咬范情的嘴唇,又咬了咬下巴,再是喉結。
咬在喉結上的力度比前兩個重,還添了一點紅痕上去。
一道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嗚咽聲響起,范情才動了一點的腳就立刻被壓住了。一刻不停地繼續,連同肩頭也沒放過。
看他迷離太過,郝宿再次咬了咬人,清醒跟混亂交疊,引人發瘋。
無力地蹬了蹬腿,范情此時哪里還記得什么知識點,一味憑著本能行事。
抬起的手哆嗦得厲害,好在郝宿的浴袍也沒有系住,要不然他能不能順利解開都不一定。
貪婪又迫切的擁住人,睫毛濕得都粘在了一起。即使是在這個時候,他看上去也仍舊是純然一片的模樣。
“好了嗎”
教人想要狠心撕碎這副美麗與孤冷。
可郝宿沒有,因為他明確的知道,目之所見不過是虛假,范情的種種早已潰散,他親手將自己撕碎在他的面前。
不留任何余地的。
真正想讓人拉著一同墜入深淵的,應該是郝宿。
見到他的不理智,見到他的放縱,哪怕一絲一毫,都足夠使人更加瘋狂。
吻回到了原處,抽屜拉開又關閉的聲音近在耳畔,卻無暇顧及,只有斷斷續續的詢問聲響起。
“可以嗎”
可以嗎可以嗎現在還可以嗎
瓶身冰涼,滾落在腿側,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牽引,以至瑟縮不已。
下一刻就有一只手將其拿開了,蓋子又一次被打開,聲音清脆。
“可以。”
不管郝宿怎么問,都是同樣的回答。及至古怪的感覺席蕩,范情猛地偏過了頭,喊出來的聲音破碎不已。
“嗚郝宿”
想要抓住郝宿的手,才伸出去就被人反控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