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的”
“甜的。”
“嗯,再喝一杯。”
上班族重新拿了一個杯子,親自遞到了范情的嘴邊。他根本就不管范情吞咽的速度,徑自地喂著人,即使對方都已經咳嗽起來了,他的手也還是沒有抬起來。
深色的飲料落到了范情淺色的衣服上面,下頜到鎖骨處都沾滿了飲料。
一共五杯飲料,全部都被上班族喂進了他的嘴里。先前浪費了多少,之后又補上了多少。
甜的跟酸的混合到一起,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口感。
范情被上班族逼問,每一種飲料之間究竟有哪些區別。
他明明都已經盡自己所能,將區別點說了出來,可上班族總是不肯放過他。
第一杯比第二杯超出多少甜度,第三杯比第四杯超出多少酸味。
“三成。”
“不對。”
溫柔的嗓音不厭其煩地反駁著他的話,時鐘的指針劃過一圈又一圈。
范情喝了太多飲料,他想要去上廁所,可是男人不讓。他將他的雙手雙腳捆綁住,不讓他移動半寸。
還要在他面前立起一架攝像機。
“要忍住,不然就要被記錄下來了。”
他限制他的行為,于是只能繼續剛才的問題。
從條理清晰,再到焦急緊迫。
攝像的紅燈在閃爍著,范情的眼淚又落下來了。他要忍不住了。
“三分之二。”
哭咽聲在回答落下后響起,范情上半身扭進了沙發中,腿交叉著。
“答對了。”
男人的話在此刻聽上去猶如天籟,可他的動作卻殘忍至極。
他按了按他的肚子。
這真是一次嚴酷的懲罰,在哭出聲的下一刻,夢里的場景又是一變。
“啊”
奇怪的聲音從范情的嘴里喊了出來,他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地下停車場。
里面停了不同類型的車輛,他正衣衫半褪,仰倒在一輛黑色的轎車前方。四周沒有什么聲音,愈發凸顯了他的叫喊。
男人面容俊美,卻盡數掩藏在了陰影當中。
上班族在懲罰過他以后,就跟他保持了這樣不正當的關系。他們之間連情人都算不上,只是為彼此解決需要的路人罷了。
他們經常會像現在這樣,在公眾場合里做出禁忌非常的事情。
這是一場荒誕無邊的夢。
“專心。”
男人提醒身體力行地提醒了他一句,剎那間,他的面容清晰地呈現了出來。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高鼻梁,薄唇,綺麗非常的面容,笑意散漫。
這不是夢。
前面兩個場景是夢,但第三個場景并不是夢。
它曾經在他的個人域中真實的發生過,跟郝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