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沒有人看我的。”
范情抬著下巴乖乖給郝宿檢查,他說的是實話,盡管成績優異,但他在班里的存在感并不強。而且他不想專門遮掩什么,哪怕這真的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會讓他極度不自在。
說完,范情伸手點了點郝宿心臟處的位置。
郝宿身上也有范情添的痕跡,心臟這里是最扎眼的。解開衣服看上去,就像是在他的心里種了一顆紅豆似的。
紅豆相思,主情。
范情看一眼高興一眼。
“明天還要穿我的衣服嗎,穿的話給你提前準備好。”
“可以嗎”雖然是問句,但范情的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了。
“當然可以。”郝宿也縱著他,“不過外套要穿好,不然會被發現的。”
他的那句“會被發現的”說得格外低沉,很容易讓范情想起來曾經在個人域的圖書館模擬場景里,對方抵著他,催促著他,告訴他要被人發現了。
可那時確實情況緊急,現在只是穿一件衣服而已。
就算被人發現他穿了比自己大好多尺碼的衣服,也沒沒什么。
今天注定是要早睡的,范情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匆匆忙忙給自己擠了個牙膏,然后連著牙刷塞進了嘴里。
“我會穿好的。”
想了想,為了保證可信度似的又道“我用褲子把衣擺扎起來,這樣就不會跑出來了。”
他總是用這種清清冷冷的語調講出有些孩子氣的話,郝宿從鏡子里望過去,范情的嘴上都沾了一圈白色的泡沫。
7號沒過多久就來了。
范情之前穿著郝宿的衣服去學校,并沒有被人看出什么,不過由于他最近在形象上有所改變,比如周身那種似有若無的陰郁氣質不見了,穿的衣服顏色也越來越輕快,加上把頭發剪短了,露出了原本的面容,所以受到的關注比以前多了許多。
同在一個班級里的人似乎才發現,原來他們班竟然還有一個這么好看的人。
然而不管他們的態度如何,范情也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子,在班里的時候并不喜歡跟別人講話,也不會跟人走得太近。
大家一起相處了三年時間,或多或少對彼此也有所了解,因此并不奇怪。
他們哪里知道,范情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變化,全都是跟郝宿有關。
衣服是郝宿幫他選的,頭發是郝宿幫他剪的。
范情社恐最大的原因還是從小的生長環境,他的身邊只有保姆,別人家的孩子有父母陪著,有各種各樣的朋友,他什么都沒有。
長久下來,就會封閉內心,從而害怕跟外界產生接觸。
但郝宿幫他構建起了一道橋梁,并且每時每刻都在肯定他的行為。
被這樣溫柔的對待,那些陰郁之氣自然而然也就散得差不多了,范情現在整天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
如果說班上的同學對范情十分熱情喜歡的話,那么戴玄對他的態度則是一天比一天惡劣。
剛開始他還不是很明顯,隨著時間的過去,就連身邊的人也都察覺出來了戴玄對范情的敵意。
只是不管是誰,都不明白戴玄這敵意究竟是來自哪里。
“不是要搞活動嗎,你出來干嘛”
戴玄的朋友鄭誠有些無奈地看著對方,他實在想不明白,說要組織活動的人是戴玄,結果半路離開的人也是戴玄。
“你沒發現今天有人沒來嗎”
“發現了啊,今天沒來的人還挺多的。”
畢竟都已經大三了,雖然大四才會進入實習,但很多人都已經提前找到了公司。
“我是說范情。”戴玄目露譏諷,“他能去什么公司,還不是因為怕到現場被我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