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喝了幾口水,嘴唇被浸得潤潤的,他低下頭,含著點笑意道“我以為情情會更喜歡我穿工作服。”
“這套也很喜歡。”
被距離逼得耳朵紅紅的范情小聲開口,想到什么,他伸手拉住了郝宿的領帶。于是男人便配合地更壓低了一點身子,直到兩人的鼻子碰在了一起。
“下次再換其它的,不去個人域。”
他們去個人域的頻率和在現實中的頻率是差不多的,如果這一次去個人域,那么下一次就在外面。
不管是在哪里,范情都很喜歡。在個人域里的時候,他們可以看到過往的影像記錄,在現實的時候,他又會因為跟上次的輕微錯差而覺得更興奮。
兩片嘴唇在這樣的情況下輕輕印在了一起,范情的唇被涂染得也晶瑩了起來,一觸即分,潤喉水的清涼相互侵占。
“都聽情情的。”
郝宿除了會規定范情的次數外,在這方面從來沒有特別約束過對方。正因為如此,倒讓范情現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下午有沒有課”
郝宿按著范情的唇,替他將唇上的水漬撫干凈了,末了拇指指腹在對方的唇珠上壓了壓,眼前的人頓時看上去就更鮮活了起來。
“沒有。”
“那我們可以在學校里逛一逛,之后再一起看個電影,吃完飯就回家。”
“好。”
范情還拉著郝宿的領帶,不自覺地晃了一下手。
“晚上我要玩一個游戲,你可以在邊上陪著我嗎”
范情剛才接到了一家公司的單子,對方想要做一款恐怖類型的游戲,因為只是推出來試水,所以才會找到了他這里。
那家公司有一個初步構想,還推薦了范情不少同類型的游戲,讓他先玩玩看。
雖然只是試水,但對于范情這個階段來說,給出的報酬已經很豐厚了,所以他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
“可以,晚上也沒有什么事情。”
前臺那邊已經響起了一陣鼓掌聲,是魏恪開始講他的內容了,他的風格跟郝宿的風格很不相同。
郝宿牽著范情的手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兩人商量著等會要去哪里吃飯。等講座結束以后還會有一個合照環節,回頭會發到高校的官方賬號上,是以他們現在還不能馬上離開。
他們最終商量好了要去食堂吃飯,而后便是靠在一起講些情侶之間的悄悄話。
“什么人啊,真是,都說了沒有入場券不能進來。”
“好像是隔壁學院的,之前我見過幾回,叫戴戴什么來著”
“戴玄。”
聽到門口的聲音,正在跟郝宿說話的人脫口而出。
負責維持講座秩序的是學生會的學生,本來一切都挺好的,結果突然來了兩個沒有入場券還非要進去的人,好說歹說了半天,才把人勸走。
他們講話的聲音不輕不重,恰好可以被范情聽到。
“是來找你的嗎”郝宿低聲問道,
范情“不清楚。如果外面真的是戴玄的話,或許是來找我的吧。”
昨天睡覺之前,范情還收到了戴玄的信息,字里行間都是讓他不要再撒謊了。他沒有理,今天的活動也沒有去。
但平時戴玄也只是口頭上跟他過不去,沒有像現在這樣,有些窮追不舍的樣子。
或許,對方是覺得這是一個“揭穿”他的大好機會,才這么針鋒相對。
畢竟如果證實了范情的確是在說謊,他喜歡的人是虛假的,那么就會影響到他的畢業。在大眾覺醒了特殊能力后,一些人會喪失辨別真實與虛假的能力,一旦長期陷入虛幻,精神方面就會出現問題。
戴玄真正的用意應該是想要讓所有人知道,范情的精神狀況不穩定。
一個精神狀況不穩定的人,又怎么會如期畢業。他可能會被強制送進檢測中心,還會被剝奪掉辛苦努力才得到的實習機會。
范情不愿意去聽外面的人說話,將腦袋靠在郝宿身上。
“我不喜歡這個人,他很壞。”
他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去罵別人,對于討厭也只是一個壞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