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這段時間來所做的事情就是想要讓范情認清楚這一點,當對方肯面對的時候,心魔也就不攻自破。
“不然,情情為什么會每天三更半夜跑到我的房間,將我弄暈,然后偷偷地親我”
光風霽月的仙道魁首,會在夜半無人的時候偷偷鉆進魔尊的房間,一次又一次地褻瀆著對方,還會難耐地親著他,摟著他,同他十指相扣,同他廝磨非常。
郝宿仿佛對范情此刻的反應無動于衷,他將對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就這樣毫無鋪墊地揭穿了開來。
原來從頭到尾,事件的主人公都無比清晰地知道另一個人做的事情。
他不僅知道,還在默認縱容。
郝宿說著,手從范情的嘴里拿出,連出一條曖昧的銀絲,被他隨意涂在了對方本就殷紅的唇上。
若不是將人摟著,在他剛才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范情早就嚇得逃走了。此時看上去也好不到哪里去,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與其說是害怕,倒不如說是終于被郝宿發現了的興奮更多。
他做出如此齷蹉喪德的事情,而郝宿卻是知道的,又在這樣的關頭里,以一種不緊不慢地態度說了出來。
他又一次被發現了,但又一次被縱容著。
即使郝宿已經將手拿開了,但范情也依舊是略微仰頭,半張著嘴的樣子。
甚至因為看著郝宿的臉,喉嚨再次動了動。心里的陰暗面被徹底揭開,也就再不需要更多借口了。
他渴望郝宿,迫切地想要得到郝宿。
“偷親我不算,還要偷藏我的東西。”
郝宿忽略了范情灼灼的目光,低頭看了他的手,而后將其輕輕捏住。依舊是右手,經過方才的一番蹂躪,現在看上去還是布著淡淡的粉。
他說著,體內的靈力便調動了起來,帶出范情掌心更多的反應。
一股跟他根源相同的氣息從范情的手里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對方終于被這個動作驚醒了,下意識地想要將掌心收攏住,以免他藏在里面的東西散出來。
但最后的結果只是徒勞無功。
范情眼見著自己的掌心浮現出了一抹微弱的亮,他被當下的形勢所困,并沒有注意到在這抹亮意里面還摻雜了幾許淡淡的金色。
這是他在第一次跟郝宿在一起的時候,被弄得神志不清之時,下意識抓住的屬于郝宿的氣息。
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氣息,范情的身上是劍意,而郝宿的身上則是屬于魔尊的威壓。
他的氣息有一種似雪般凌冽的感覺,卻并不會凍人,反而透著股柔和之意。
像他本人一樣。
跟郝宿歡好后的氣息不足以讓他在第一次偷偷跑去郝宿的房間時被他特意施下的禁制所接納,真正被接納的,是他當時手里握著的跟郝宿一模一樣的氣息。
抓到的時候是無意的,但等拿到手里的時候,又讓范情產生了一股鋪天蓋地的動蕩感。
也因此,他遲遲沒有將其還回去。
當初郝宿第二天離開了山洞,范情就打算利用這段氣息找到人,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行動,人就自動送到了面前,這團氣息也就失去了作用。
不,還是有作用的。
比如每當范情想郝宿想得厲害,卻又沒辦法見到人的時候,這團氣息就會進行安撫,讓他連帶著那條手臂都會發麻發顫,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沒忍住想要用這只手去做一些更加沒有下限的事情。
他是如此的齷蹉不堪。
郝宿眼見范情的手又一次燙起來,目光輕抬。
“我的氣息會讓你快樂嗎”
會的。
他從范情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一點。
“情情晚上有情不自禁用這只手弄過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