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湊近了郝宿,在對方的唇角輕輕吻了吻。
“你是不是早就能離開了”
“嗯。”
“那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回來的”
“是。”
每問一個問題,范情就會親郝宿一下。郝宿每回答一句,他的心里就多一層高興。
“我想抱著你,可以嗎”
“可以。”
并不是那種很矜持的擁抱,而是整個人都要鉆進郝宿的懷里,半邊身體都要跟對方融為一體的擁抱。
“你是什么時候發現我的”
提問還在繼續,是有點無聊且答案都心知肚明的,但范情總是喜歡親口再聽郝宿回答一遍。
“一開始的時候。”郝宿抬手捏了捏范情的后脖頸,“不知道是哪個笨東西,在我面前表現得一副說一不二的樣子,背地里卻要躲起來偷哭。”
他真的知道得非常徹底,有關范情的事情,每一樣都很清楚。
范情被郝宿輕捏的動作弄得生理上滿是激顫,被他說出的話弄得心理上亦是如此。
可始終沒有抬起頭,也沒有擺脫那只手。
“你都知道了。”
悶聲悶氣的,他又在因為郝宿產生奇怪的反應了。
“嗯。”郝宿點頭,“在房間里都哭什么”
哭得可多了,分門別類的說出來,恐怕幾個時辰都不夠。
而且,每一樣都是關于郝宿的。
范情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指腹,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這樣的動作了,但還是被郝宿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郝宿遠比范情想的更加細心體貼,剛才還捏著后脖頸的手此刻又在替范情揉著指腹。
范情的手指很漂亮,動情的緣故,透著淡淡的粉。被郝宿這樣一揉,幾乎化成了水。
伶伶的,脆弱又引人攀折。
“告訴我好不好”
他這樣的低聲溫柔,就算是鐵人也招架不住,更何況是范情。
那些夜間的秘密被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吐露出來,斷情絕愛的仙君究竟是怎樣一次次地肖想著不該肖想的人,又究竟是如何的自傷自嘆。
范情甚至連他覺得自己不會取悅郝宿這種事情都說出來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滾燙的熱度。
話說得期期艾艾的,因為郝宿在給他揉完了指腹以后,范情自己又主動將手遞過去更多。
上一次只有右手被照顧了,左手還沒有碰過,這一次要補上。
郝宿永遠懂范情的言外之意,手指順著掌心又繼續按了下去。
偶爾的,范情講話的聲音里還會冒出一兩句悶哼。他由坐在郝宿身邊,逐漸變成了被郝宿完全摟在懷里,頭靠在郝宿的肩膀上,不管對方做什么,都一動不動的,乖得厲害。
“郝宿,我喜歡你。”
他已經說過這話了,眼下又忍不住說了一遍。聲音聽著雖然冷冷的,但字與字之間似乎都冒著甜氣。
講完這話,范情也不做什么,只窩在郝宿懷里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