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天在電梯里沒有來得及說出來的回應,頭頂的光在范情退開以后重新出現了。
郝宿從辦公桌上下來,臉上看不出流過眼淚的痕跡。范情在跟他親近過后,就跟一刻也離不開似的,這會兒連手都還被他牢牢牽著,從辦公室一路到停車場,期間他們就沒有分開過,一雙眼睛緊盯著,就怕他什么時候逃跑了。
“我不會跑的。”
cake表達了自己不會逃跑的承諾,但不安的fork在將人帶到車上以前還是沒有放開自己的手。
等郝宿坐到車上的時候,范情又主動將安全帶替他系好。
期間衣服被蹭亂了一下,對方強迫癥一樣將郝宿的衣服重新撫平,才給自己系上安全帶,然后將車子開往家里。
這個時候公司里除了他們之外已經沒有別人了,就算是確認自己不是cake,不會受到fork襲擊的普通人,現在也都已經去過圣誕了。
車子開到外面,能看到雪花還在飄著。
郝宿就這樣毫無心機地當著一個危險的fork的面閉上了眼睛,他的身體有點累,要休息一下。
于是范情心里又產生了像白天那樣的矛盾,又高興又擔心,喉嚨里還有一中蠢蠢欲動的撕咬渴望。
即使郝宿現在已經戴上了屏蔽貼,味道也還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來了。他對郝宿的感情分為了純粹的喜歡和fork對cake的本能,車子前進的過程中,范情的嗓子里偶爾會冒出那中奇怪的呼嚕聲。
仿佛是猛獸在盯著自己的獵物,思考什么時候撲上去。
但到底還是沒有的,一直到車子停進了車庫,郝宿也還是全須全尾的,就是范情盯著他的視線更灼熱了一點。
等他睜開眼睛以后,范情更是直接湊了過來,親了親人。
“我們上去吧。”
范情在回家之前就已經在路上讓助理幫他按照郝宿的尺寸選購了一系列的用品,等他們進門以后,全部布置妥當了。
助理名字叫卓社,他在自己老板身邊工作許多年了,還是頭一回、不,應該是第二回收到這樣奇怪的通知。
不過比起第一回,他這次倒有點悟了。
這些年來,也沒聽說他們老板有什么親戚朋友的,現在冷不丁讓他買這么多東西放家里擺著,還不是范情自己要用的,一看就有鬼。
難道是他們老板終于鐵樹開花,跟什么人交往了
心里再八卦,他也不敢直接去問范情。在將所有的東西都布置好,收到老板圣誕節特別的大紅包后,卓社就馬不停蹄離開了自己老板的家里。
因為是圣誕節,所以范情家里也掛滿了圣誕的裝飾,卓社之前來的時候還特意把墻壁上的彩燈也打開了。
室內的裝修是偏冷淡的,卻又被額外的裝飾顯出幾分溫馨的感覺。這是范情要求的,畢竟他現在要養一個嬌氣非常的cake,他想在最大程度上讓對方喜歡。
家里擺的橘子要比公司里更多,客廳有,廚房有,臥室也有。幾乎是走到哪里,就能隨手剝一個。
郝宿還沒來得及說話,范情就已經抱住了他。是在安全的地方,所以做的事情、說的話也要比在公司里的時候更放肆。
忍耐已經到了最后的關頭,不需要再繼續壓制。
“郝宿。”
郝宿被范情推在了沙發上,他的耳朵在下一刻就被咬住了,耳畔打上濕意。
對方咬著人不算,還要拉了郝宿的手一味往自己身上放。